二刚自觉着在村里杀猪没前途,就投奔了以前的“猪队友”……
“现在姑娘岭全封了,明亮也说了,在那挖全区上下都盯着,没意思,我们干脆就到交城去挖,现在看来,这条路走对了,”二刚得意道,“廖湘汀不能在这里干一辈子吧,他走了口子就松了,我们再回姑娘岭接着干,现在挖别人家的地,留着自己的地,……”
车子慢慢在一个村庄外停了下来。
“十八户村”
顾名思义,这个村的老祖宗在这个村子安营扎寨时,共有十八户。村碑上,几个红色的大字由于时间久远,红漆已经脱落。
十八户村的书记梁文东早已等候在这里,“二刚,你这个驴操的,刚才打你手机也打不通,你梦游去了?!”
十八户村紧挨交矿的边界,从村西下矿井,可以直接进入交矿地界。
“说话干净点,不干不争劁了你!”二刚丝毫不示弱,立马顶了回去。
“你再说吹,我让你今天横着出去,你信不信?……老侯昨天撞大运了,挖出富矿来了!就在我们矿井的边上,紧挨着!”
梁文东是个瘸子,老话说,瘸子狠瞎子横哑巴打架不要命,梁文东一瞪眼,二刚也犯嘀咕。
“侯满银?”二刚笑了,“四年的钱都打水漂了,本钱都赔进去了,他今年撞狗屎运了?走,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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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井下,侯满银一脸喜气,四年的付出终于得到回报,回家再也不用看老婆的脸,受老婆的气,可以挺直男人的腰杆了。
“老侯,恭喜恭喜,听说挖出富矿来了?”矿井深处,头灯乱晃,二刚、梁文东带着十几个人出现在侯满银的矿井里。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侯满银心里骂着,还是满脸堆笑,赶紧散烟,“什么富矿,不过比鸡窝矿强点罢了。”
“我们矿井挨着,我看这样吧,我们要一半的股份。”二刚吐出一口烟,“也不多要,明亮和我都知道,这几年你花了不少钱。”
侯满银就象突然从热水里掉进了冰水里,一股气愤伴随着恐惧从脚底腾腾升起。
梁文东马上补充道,“矿井是村里承包给你的,你挖的也是人家交矿的地界,都不干净,有财大家发,有难大家担,我们也不是钻钱眼里的人。”
你们还不是钻钱眼里的人?侯满银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二刚,你说你,一个金鸡岭的外来户,跑到我们琅琊街道来,你还知道自己能吃几碗米的干饭?!”侯满银忍不住了,“这事,你说了不算,我去找明亮,我们还是小学同学,我就不信还讲不清这个理了!”
“不用找明亮,我跟你讲理。”二刚脸上阴沉下来,他点上一支烟,“我今天让你知道什么叫讲理?”
侯满银忙道,“你要干什么?我……”
不知什么时候,青皮蝙蝠已经绕到侯满银身侧,对准他的大腿和肚子连捅两刀。
侯满银惨叫一声,眼前的晃动的头灯立马变成无数星星,他身子一软,倒在刚刚爆破下来的矿石上。
“送医院,给他撂下两千块钱,这个矿,以后归我们了。”二刚阴沉道,梁文东看看躺在地上的侯满银,“快抬走,抬走,倒在这里再把金娃子冲跑了,我们还指着什么发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