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干柴,一团烈火,带走了丙吉父母的肉身。
一众人等鞠躬致礼,送别两位老人。
丙吉小心翼翼地把骨灰装入盒中收好。
郑灿闻讯连夜赶来,陪着丙吉落泪,好言安慰一番之后,便到矿场上“视察”新矿去了。
刘据对丙吉父母的离去心存愧疚也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安慰他才好,叫裴历派两个人供他差使,却被丙吉拒绝了。
太子身边本来人就不多,他怎么会接受这样的好意呢?
“丙吉,你与郑灿如何相识?”
刘据想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不要沉浸在失去亲人的悲伤中不能自拔。
丙吉道“当日小民被鲁王所谴,适逢郑兄在鲁地打理铁矿场,准备南迁之时,便把小民一家人都带上了。”
刘据点点头,敢冒着被连坐的风险把人带出来,郑灿还是有些胆识的。
望着山腰上忙碌不停的郑灿,丙吉道,“郑兄是小民见过的最不象商贾的商贾,前几月矿场失事,死了不少人,他逐户跑过去送钱吊唁,快把家底赔光了。”
刘据对郑灿的观感也不错,他身上有商贾的油滑,但是却看不到商贾的铜臭气。
“你是如何想到把坑道之间彼此打通的?”
丙吉道,“郑兄矿场失事,死去的人大多被困在里面无处可逃。故小民想到把坑道之间打通,真若遇险,也多一条生路。”
刘据笑道,“本宫是第一个受惠之人吧?”
丙吉笑道,“殿下万金之躯命中应有此一难,与小民无关。”
见他重又露出笑容,刘据大感欣慰,拍拍他肩头说道,“丙吉,你既熟知律法,本宫想请你协助制定一部精简后的律条,以便在西南诸地施行。”
丙吉道,“谨遵殿下意旨。”
此时,郑灿和五德一前一后走过来,郑灿喘着粗气说道,“殿下,小民想好了,以现有地势还可再开十井。”
刘据笑道,“此事你应与大王子商议吧?”
五德半开玩笑道,“他眼里只有殿下,没有我五德。”
郑灿忙道,“您是现官殿下是小民的主子,都一样,都一样!”
刘据道,“你想怎么做,本宫没有意见,但要大王子许可。”
五德道,“下官无异议!”
郑灿拍手道,“好嘞!小民这就安排!”说罢转身,一路小跑上山,那模样
五德摇头笑道,“殿下若送他一双翅膀,他能飞起来!”
刘据和丙吉相视而笑。
裴历和独孤宏站在不远处,似乎有话要说。刘据来到近前问道,“找到了吗?”
两人同时摇头,裴历道,“我与飞鹰兄前山后山都寻过,没有见到木桑儿的尸体。”
独孤宏道,“看地上的血迹,她应该躲进山里去了。”
裴历问道,“要不要着大王子多派些人手搜山?”
刘据想了想摆手道,“算了!她一个人也翻不起什么大浪,随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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