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据不以为然地一摆手,“我们不是朋友吗?朋友的酒都不敢喝,那还有什么意思!”
朋友……?托可有些失神。
刘据见他神色变来变去,笑道,“本宫做不得你的朋友吗?”
托可连连摆手,“是托可福薄,不敢与殿下为友。”
刘据哈哈一笑,“朋友就是朋友,与福气有什么关系?你说呢?鲁英子将军!”
扮做送酒人的鲁英子大吃一惊,“殿下……如何得知我的身份?”
托可也变了颜色,不停地向帐外张望。
金不焕笑道,“放心,没有埋伏!”
刘据也笑道,“其实很简单,送酒人走在使者前面,托可将军还没有半分不适,那只能说明将军已习惯如此。”
鲁英子纳头便拜,“殿下心细如斯,鲁英子佩服!”
刘据把他扶起,招呼两人落座,“主帅前来,不是专程送酒吧?”
鲁英子看了看金不焕和张安世没有说话,他还是有所顾虑。刘据道,“这是我的贴身智囊,金不焕和张安世。大帅但有所言,直接讲就是。”
鲁英子点头道,“如此甚好。末将一是想一睹殿下风采,另一个目的是想亲自问问殿下,河水为何变清了。”
刘据和张安世,金不焕同时发笑,张安世道,“我家殿下曾言,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对手,可以战胜他,但是不能羞辱他。”
金不焕也道,“殿下言讲,尊重对手,就是尊重自己。”
鲁英子起身恭敬下拜,“末将谢殿下抬爱!”
刘据把他拉起笑道,“这算什么,大帅万不可如此。”
鲁英子重新落座,神情放松了许多,言语也不再拘束,叹道,“殿下命人在河道上作业,末将就知道这场仗不用打了。”
张安世问道,“大帅为何不找李将军,此次他才是主帅。”
鲁英子神色一敛,不喜道,“张大人,莫怪某直言,此次若只是他在,某必与其拼个鱼死网破。”
张安世一笑而过,金不焕道,“李将军其人,与殿下完全不同,大帅不必与他多做计较。下面的事如何处理,请大帅明言吧。”
鲁英子道,“金大人所言甚是。殿下,末将愿与殿下做个约定。”
刘据抿了一口红酒,“什么约定?”
“请殿下约束李广利,让他不要骚扰郁成百姓,末将可让他直达贰师城,但也仅是围而不打,不可伤及无辜生命。”
刘据略一沉吟,问道:“大帅有何打算?”
鲁英子道,“殿下既然不与大宛百姓为敌,认我等为家人,末将便可借势让出两城,再将殿下之意传回贵山,届时汉军大兵压境,宛王如何抉择尚未可知,殿下将有更多选择。”
刘据击掌道,“本宫愿与大帅立盟,事成之后本宫可为大帅及托可将军请侯!”
鲁英子纳头便拜,“末将谢过陛下!”
托可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份儿,兴奋道,“托可定当全力以赴,配合大帅完成此事!”
是夜,宾主欢饮尽兴而归。
把鲁英子和托可送走之后,张安世问道,“殿下,有没有可能他是缓兵之计,故意让开通道,待我大军经过时再行偷袭之事?”
刘据看向金不焕,金不焕道,“的确有此可能。”
刘据摇头道,“本宫可以性命担保,没有做假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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