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李广利想多了。
从范夫人城北去向西,经过浚稽山和涿邪山,还没到达西域边境,便被一股来历不明的“贼寇”拦了下来。
“贼寇”首领把眼罩向上移了移,向身旁的“同伙”问道,“禹哥,前面那些人看着不对头啊!”
“文哥,有什么不对头的,李广利你不认识?”
这两人正是李禹和任文。
“殿下刚刚掌事,咱们哥俩儿连份见面礼还没有呢!”
“你啥意思?”
“现成的……你不想要?”
“当然想!要活的……还是死的?”
“我只想要人头!”
“我也是!”
……
李禹摘下劲弓,三只利箭同时上弦。
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隐身在众军之中的李广利。
“文哥,咱俩会不会闯祸?”
“切!”任文不屑地瞟了他一眼,“你不总是说你是国舅爷吗?如今梦想成真了,你倒胆子小了!”
李禹咬了咬牙,“我是不想给我姐夫惹麻烦!”
“那我来好了!”
任文做势就要摘弓。
可是,他的手刚碰到弓弦,彭的一声闷响,三只利箭如游流星般电射而出,眨眼间倒到了目标身前。
李广利恐怕到死都想不到,他会命丧“自己人”手中。
……
身居皇宫之中的刘据如坐针毡。
武帝不能言语,行动失调,退位诏书是否出自他的本意,这件事本身就让人怀疑,再加之他在朝堂之上并没有什么特别值得信赖的人,所以底气尤其不足。
“我是刘据!我是皇太子刘据!”
他已经无数次在心中默念,希望借此来平复心中的不安。
如果说以前他的所作所为,历史上没有记载,可以当做遗漏不论,可是把武帝扔到甘泉宫去,自己正位为帝这种事,史书不可能不记。
“子长,本宫今日所做之事,你会如何记载?”
司马迁停下笔看向他,“陛下,您不能再称本宫了。”
刘据沮丧地叹了口气,“我怎么感觉自己象贼一样呢?”
司马迁是他请来帮他整理奏章的。
堆积如山的本章让他头大无比。
虽然张安世更善长此事,可是他毕竟没有官阶,不宜参与朝政。
但是司马迁就不一样,他是现任官员,更是自己最信任的人。
“陛下!”
司马迁来到他面前深深一躬,“陛下,这里是贤德殿,不是太子宫,算上这次,您问臣二十几次了!您……别再问了!”
“陛下!”
于其的声音传来。
卫子夫担心他身边无人可用,特意把于其派给他听宣。
“少将军的贺礼到了!”
刘据大喜,“小文和小禹?有什么好消息?”
任文和李禹送给他的礼物密封在一个包装极为精美的木匣中。
“李广利?!”
看到木匣中的人头,刘据倒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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