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自家娘亲便要发火,一旁的长子任力,急忙出来打圆场。
“爹娘何必忧心此事,以小弟之作为,给咱家娶个公主,也未可知。”
任力之言,说到了二老的心坎里。
汉朝有律法规定,非“列候”不得迎娶公主,任力如此说,便是觉得他小弟任平以后能封侯。
任家乃是寒门,有如今家业,全靠老爹任安数十载的打拼。
然大家都看得出来,任安投身行伍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弄出大名堂,现在的地位,已然是其顶峰了,想要封侯,恢复昔日家族荣光,却是不可能了。
以往任安也觉得如此,长子没脑子,二女儿守寡多年,只有小聪明,小儿子不学无术,还被弄了个“类霍校尉”的名头,他们任家想要翻身,难度系数不亚于太阳从西边出来。
长子岁数大,娶亲早,妻子也是寒门,二女儿嫁得倒是不错,就是女婿命不长,到了小儿子这里,赶上最近几年,长安时局风声不好,太子不得势,朝局不稳,高门大户,更不愿意结亲有卫家背景的寒门了。
但若是让任安随意再结个寒门,他也是不愿,所在这小儿子任平的婚事,便一拖再拖,二十二三了,还是光棍一条。
每每谈及此事,任安的夫人,总要埋怨他一番。
任安对此,倒也不好太反驳什么。
今日任力之言,却是让二老眼前一亮,尤其是任安,怎么看,自己这个小儿子,都像是明天便要封侯拜相一般。
“爹,娘!孩儿刚领了陛下旨意,命孩儿前往朔方郡沃野县屯兵,无令不得回京。”
任平这盆凉水浇得有些突然,在场众人,直接被其给浇蒙了。
唯有第一次以进入家宴餐厅的罗愣娃,没啥想法,依旧是自顾自猛吃猛喝。
“儿呀!这仗咱不都打赢了么?怎地不封赏你,反倒要撵你走呢?”
任安没说话,其夫人却忍不住了。
儿行千里母担忧,一听任平要去边疆苦寒之地,娘俩相见无期,她瞬间便急切起来。
其说话间,涕泪横流。
任平之母周氏这么一哭,任平赶紧起身离席,跪于堂前,上辈子任平父母死得早,没咋体会过亲情,今朝有娘这般关心他,其心里说不出的暖呼呼。
周氏一哭,便是那罗愣娃再神经大条,也知道事情不对,赶紧放下筷子,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老老实实坐等众人训话。
任平的老爹任安,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自家夫人,家里好不容易出了一个好儿郎,还要去戍边。
自任平说完这个消息后,其父任安手中酒杯,便没有停下来过,一杯接着一杯,眼看便要喝下一整坛了。
任平最怕这种生离死别的场面,其见此,连忙出言宽慰道。
“爹,娘!大哥!二姐!你们不必为我担忧,我本来就不擅应付京都之事,此番捅了这么一个大篓子,能保住性命已然都是万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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