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之言,气得他爹任安,浑身哆嗦。
任安一生,纵横沙场,以末微身,成就此番事业,大小阵仗,遇见无数,但从来没有过似今日这般险恶,为难的。
自己儿子,不仅要闹自杀,还隐隐要带上自己和他另外一个儿子,任安见此,闭目抬头,心中哀叹:家门不幸!
片刻过后,任安从怀中掏出一物,掷于书案。
“你自去吧!”
任平拿起他扔在桌上的虎符,也不啰嗦,直接收剑带人出帐,临行之时,其稍稍停住了脚步,再次看了一眼,自家的便宜老爹和兄长。
“爹,大哥,你们放心,孩儿此行必然不会赌输!”
任平言罢,头也不回的出了大帐。
其兄长任力,一脸震惊,根本不敢相信,刚刚的所作所为,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弟,至于其父任安,则是一直没有睁眼。
“奉护军大人军令,凡今日当值士卒,将领,立刻来此报告,听候调遣”
有虎符在手,任平他爹的亲兵,立马便成了任平的亲兵。
其一声令下,周遭士卒,便马上行动起来,奔走于军营当中,通知今日当值兵丁,校尉。
按理说,通常营中点将,聚兵,只需要敲响点将鼓即可,营中士卒,闻鼓声自会依军规前来,列阵待命。
但任平手中军权,来路不正,要去做得事,争议也很大,真要聚将,不说他爹会不会反悔,便是其中的众多将军,仅凭任平一人,也控制不住。
半晌过后,中军大帐外,便聚集了三四千的士卒,因为是当值士卒,谁麾下的都有,质量也是参差不齐,不过眼下这个时候,任平却是管不了许多。
今天当值首席将官,杜裨将没有来。
这虽然出乎了任平的预料,但反而是件好事,其真要到了,再费一些唇舌,都是轻的,或许免不了军营见血。
“今日京都巨变,想必汝等皆有所耳闻。尔等也不必猜了,太子此番便是要为陛下清除奸邪,太子平素为人如何,尔等心里比我更清楚,咱们是军人,职责就是保护大汉,效忠陛下,太子,庇佑咱们身后的妻儿老小。
诸位!且随我出营,尽忠陛下,驰援太子,护国,保家,除奸邪!”
“尽忠陛下!驰援太子!护国!保家,除奸邪!”
………
任平所言,从者如云,师出有名,人心可用,其即刻率军出营。
“爹!我带人将小弟追回来!”
任平离营后,中军大帐内任安和任力两父子,相对无言,沉默半晌,任力实在受不了这气氛,说话间起身便要出帐调兵。
“回来!”
任力刚要有所动作,便被其父任安给厉声叫住了。
“你拿什么追?那逆子手里有虎符,你带人过去,是嫌他仓促间,调走的兵还不够多么?”
“孩儿不敢!”
任力闻言,诚惶诚恐,他在自家老爹面前,可没有任平那般硬气,混账。
“你一会出去接替杜裨将的班,巡视大营,任何人没有我的命令,皆不许擅动!”
“诺!”
任力领了父命,却没有动作,其犹豫了好一会儿,方才低声问询道。
“爹,小弟那边……”
“唉~且随他吧!”
任安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自家错觉,任力感觉自己父亲,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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