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俩此时都没说话,是因为有自知之明。
南下劫掠,没有兵权,说出来的话,又有谁会认真听?
“汉将任平,着实可恶,利用奸计,连杀本王诸多当户,且渠,此仇不报,本王还有何面目回草原,拜祭祖先?
本王决定,即日起,各部在沃野城周围,寻找大木,以做云梯,待到攻城之时,合我全军之力,四门齐发,一举攻入沃野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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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进沃野城!”
“直取任平狗头!”
三位且渠,答应的这般痛快,着实有些出乎左贤王波尔多的预料。
他们三个都答应了,左贤王波尔多自然不好再“扣”着他们不放。
三位且渠徐徐退出大帐之时,相互间转身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方才左贤王说得很明白,攻打沃野城,是合全军之力,只要不让他们三个做先锋,打哪他们都同意。
反正到时候是四门齐出,他们肯定是各自率领一军攻一门,具体该怎么打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打进去他们捞好处,左贤王波尔多的主力没有突破,他们就跟着敲敲边鼓,也损失不了多少部曲。
“王上,我军连续失利,沃野城坚,便是造好了云梯,恐也未必能克。
今我军携带的牛羊,仅够半月,一旦届时攻不下沃野城,再想退回草原,怕是不那么容易了。
还望王上能够三思!”
左相博卡是左贤王的亲舅舅,论辈分,大单于都得叫他一声舅舅,故而有些话,别人不好说,不敢说,没有外人之时,皆由这个老头出言。
自家舅舅和自己“唱反调”,左贤王波尔多,却并没有露出丝毫气恼之色。
“左相所言,本王又何尝不知?沃野城,咱是一定要打的,卡儿诺的仇,不能不报,只不过咱没说现在就打。
昨日大单于已经用海东青发了飞信给我,他和左右呼知王,以及大将偃渠,已经分别夺了五原郡和酒泉郡,不日便会同本王汇合于朔方。
酒泉郡距离朔方尚远,本王未必能等到左右呼知王和偃渠,但五原和朔方比邻,大单于麾下兵马众多,总不能留着这块肥肉不吃吧?
本王已经决定,飞书给大单于,之后在朔方郡的劫掠,我部丝毫不取,只要大单于能助本王攻下沃野城,本王便是之后立即回师草原,也无怨言。”
左贤王波尔多的一番话,把左相,右相都给震住了。
俩老头都没想到,其会有这么大魄力,愿意付出如此高昂的代价。
若是按照他们二人心中所想,自是不愿意让左贤王如此。
别的不说,此次他们南下,乃是利用了春牧时节,带走了大量牧民的牛羊,以做军粮。
牧民缺少做种的牲畜,今年下犊,下羔数量一定会大大减少。
此事不是影响一年,未来三年,如果草原上,一直风调雨顺,没有发生什么干旱天灾,水草丰富,方才可以恢复到开战之初的成年牛羊数量。
这三年来的牧民收益,全指望这次南下劫掠呢!
按照左贤王波尔多的策略,便是攻下了沃野城,也不够他们部族分的。
一旦没有在这次劫掠中,获得足够的利益,未来三年,他们部族,便会进入衰弱期。
此消彼长,左相博尔已经可以预料到,自家部族,此后一蹶不振的场面了。
纵然如此,二相也没有再多言,待到他们依礼退出大帐后,右相神色焦急的询问左相。
“大王此举,极为不妥,您是大王的亲舅舅,为何刚才不加以劝阻?”
左相博尔闻言,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唉~草原上没有人能够阻止狼王的复仇,即便是对他最忠诚的两只老狼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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