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圣安!”
“殿下圣安!”
“殿下圣安!”
……
“孤安!”
厅堂中一众官员,跪坐于自家席位,低头躬身给太子刘据行了礼后,太子刘据一眼便瞧见了任平和卫广的座位异常。
按照任平和卫广资历,谁坐左垂首都无可厚非。
但据现在二人职务,年龄,以及整个大汉尊老的风气而论,任平此时位置,放到卫广身上,方才没有异议。
按照任平往常的行事风格,太子刘据不认为其会真的那般不知趣。
但眼下座次截然相反,太子刘据不必问,便可知先前定然是卫家有意为难任平,其未低头,方才有了如今这个局面。
一众官员,都等着看太子刘据是会为卫家主持公道,还是继续给任平站台。
谁曾想刘据只是扫了一眼厅堂,眉头都没皱,便缓步坐到了主位,开口便是军务正事,一点没有掺合方才座次纠纷的意思。
“眼下孤大军三万余人,已然集结在了西河郡,光禄大夫,镇北将军霍光的队伍,也到了五原,酒泉距离长安偏远,御史大夫,平西将军商丘成的队伍,还未进入酒泉郡境内,亦是情有可原。
根据其前两日呈上来的军报,最多三日,商将军的四万骑兵,便可全面接管酒泉。
父皇命孤为三路大军之主帅,战报又称匈奴大单于狐鹿姑的部队,便是从朔方境内撤走的。
于公于私,孤这一路大军,都是三军主力,即是主力部队,战略战术更要明确,以达三军之表率,孤今日召集尔等,便是要尔等拿一個章程出来,大军每拖一日,耗费的钱粮,都是我大汉子民的血汗。”
“殿下仁德,万民之福。”
“殿下仁德,万民之福。”
“殿下仁德,万民之福。”
………
论给上位者歌功颂德,厅堂之中没有比冀州刺史方理更在行的了。
一众官员,包括任平,卫广在内,皆在其代领下,齐声给太子刘据拍了一记马屁。
马屁过后,冀州官员便没了动静,好似消声灭迹了一般。
别看方才太子刘据所言,说得火急火燎,但等其言罢后,姿态怎么看,也看不出一点着急的模样来。
大家都不说话,其也不催,甚至还摆了摆手,让身旁的宦官给自己和任平,卫广,一人上了一盘点心。
这点心看模样,和馒头差不多,但里面却包了馅,任平本以为会是什么肉馅,菜馅,算是一种另类的“包子”,不曾想其咬上一口,馅竟然还是面,只不过这面微甜,还带着一股子茶香,吃起来极为可口。
任平在沃野城,天天吃高粱米饭和胡饼,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精致糕点?
其此时又才洗了澡,还没吃早饭,正是饥饿,故而便也不客气,来者不拒,一盘当中的五块糕点,被他三下五除二就吃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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