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臣的拙见,臣厚颜而谈,论带兵突进,转战千里,臣万万不及冠军侯,比运筹帷幄,统帅全局,上下一心,臣万不能和大将军相提并论。
然匈奴劫掠汉地,臣万不能眼睁睁看着汉民受此**。
臣虽不才,亦妄想护治下万民周全。
故臣绞尽脑汁,只能想到与军民,同寝食,逢战争先,以期达到大纛所指,兵锋所向,绝不后退,有我无敌!”
“善!大善!好一个有我无敌!殿下,臣恳请以任将军为副帅,老将愿尽心辅之!”
任平的一番话,可谓是振聋发聩,尤其是卫广,他恍惚间在其身上看到了自家兄弟卫青的影子。
任平的桀骜,不像卫青,但其“爱动头脑”,“爱兵如子”,就仿佛是和卫青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
面对何种情况,皆不放弃寻找对敌有力战机,以我之不可胜对敌之可胜,焉能不胜?
任平方才的话,只是让卫广退位让贤的最后一根稻草,从其在厅堂中提出“耗”死匈奴人的战略方针后,卫广便察觉到,自己是真的老了,是时候该退位让贤了。
自长安暂代统兵后,卫广就一直在谋划,北击匈奴,这场仗该如何打?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但无论其怎么谋划,制定战略,战术,都是围绕着该如何索敌,寻敌,之后再一战而胜。
两相比较,任平对于战局的判断,高了他不止一筹,卫广感念于此,如何还能腆着一张老脸,和人家争副帅之职。
当然促使他下定这个决心的,还有现在依旧一脸茫然,跟傻子一样,用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眼神看着任平的卫登。
二者之间年岁相仿,看看卫登,再看看任平。
若不是卫广想着自家兄弟卫青存世血脉不多,其真想一巴掌替他拍死卫登。
任平闻听卫广之言,对其感官,立马上升了几个纬度,不是谁都能有这个勇气的,纵观历史,嫉贤妒能之人,数不胜数,为了家族利益,勉强支撑的,更是不胜枚举。
卫广的气度,让任平佩服的同时,也使得其本来想着针对他们卫家制定的,在此战中夺取一些兵权,话语权的计划,沦为泡影。
任平一向秉承,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处事原则。
故而其不待太子刘据开口,便先连忙冲着卫广身施一礼,婉拒道。
“卫老将军此言,着实折煞小子了,禀殿下,以臣之拙见,此战我军若想大胜匈奴,非卫老将军任副帅,总领军务不可!”
“哦?”
太子刘据和卫广,见任平这般言之凿凿,皆来了兴趣。
任平自是不好在此时卖关子。
“臣之所言,绝非虚妄,方才于厅堂之中,臣便有言在先,臣知敌而不知己,让一个不知己的将军总揽军务,如何能胜?
再者非臣妄自菲薄,以臣之威望,比卫老将军,实不能及,殿下勉强任我为帅,亦不能服众。
且若是能给我几月时间,臣倒是可以捋顺全军事务,做到即知己,亦知敌。
但大军每日消耗钱粮,何其多也,焉能因臣一人之故,而是苍生万民受累?”
“任卿,卫老将军,皆实乃国之真栋梁也!”
太子刘据听罢,颇有感触。
“任校尉之才,老夫远不及也!”
卫广越听任平之言,其越觉得羞愧。
自家出任这个副帅,何尝没有私心?
反观人家任平,言行举止,又何尝有私?
卫广自认为,能说出这等天马行空一般的战略构想之人,不可能如任平所言那般,还需数月才能做到知己知敌。
任平方才之言,在老将军听来,不过是人家给自己面子罢了。
当然若卫广的心声,被任平所知的话,其一定会苦笑不已,告诉这位老将,着实是他自己脑补,联想的太多。
“任卿之议,固然好,只是拖久了,亦不知要耗费多少钱粮,关内百姓,便要多受多少苦难,孤且不知任卿还有其他灭敌之策否?”
太子刘据之问,正问到任平的心坎里,若是其不如此,那任平可真就要怀疑,之前他那些仁德之举,是否有伪装之意了。
任平闻听此问,不急不缓,和卫广对视一眼,二人皆面带笑意,由此其可知,卫老将军已明白自家这个战略方针,真正意图何在。
有如此明晓自己心意之人做副帅,任平对于此次北击匈奴,获胜的把握,又多了许多,
“禀殿下,关内百姓劳苦,臣自是不敢忘,故而方才提出此等战略,若臣的战略可成,臣担保匈奴十年内,不敢再犯我大汉边境。”
太子刘据闻言大喜,当即起身朗声道。
“好!任平!卫广!”
“臣在!”
“末将在!”
“孤封卫广为中军副帅,总揽孤麾下三万大军,赐虎符!
加封彪猛校尉任平为击虏将军,为孤之大军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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