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朔将军代行太子殿下法令,告曰:冀州上郡郡守张朴,苛责军士,贻误军机,犯此重罪,本该处死,将军仁德,特准他以钱粮,功勋赎罪。
肤施县县令,县尉,县丞等一众大小官吏,经查明,皆属张郡守之从犯,将军仁德,下令可让众官员,亦以钱粮,功勋赎罪。
为表赎罪之心,愿赎罪者,可于府衙外,立自赎文书。”
任平麾下的玄铠骑兵,都是糙汉子,先前饭都吃不上,哪里会认什么字,读过什么书?
如此文绉绉的布告,自不是他们所写。
好在郡守府衙,乃是肤施县中最不缺“文化人”的地方。
三五个玄铠骑兵一围,由“文化人”主笔的文绉绉布告,便悄然诞生了。
一众在府衙外等待的官员,均没有想到,任平方才进去不过一柱香的时间,整个肤施县便反了天。
想起先前张朴信誓旦旦给他们的保证,今朝手中的竹笔,仿佛有千斤之重。
“任将军怎么能这样呢?”
“我们是被冤枉的!”
“我要见任将军,我要见任将军!”
………
不“老实”的人,哪里都有,一众肤施县官吏,还想闹事,但还没等付之行动,刚刚喊了几句,周遭的玄铠骑兵,便将弓弩,刀剑对准了他们。
一众人等见此,立马都消停了下来,那住口的速度,若是任平此时看见了,还得怀疑是否有人在这摁下了“静音键”。
“敢问这位上差,首犯张朴,交了多少家资,方才得以赎罪?”
县令不愧是县令,一众官员还在群情激愤的时候,肤施县县令,已经在玄铠骑兵手中,领取了笔墨,锦布,并还想在身边的玄铠骑兵口中,套一套话。
“张朴自知罪责深重,已然将自己全部家资献上,已赎其罪。”
这個“情报”,肤施县县令不听还好,咋听之下,他手中的笔都没握紧掉于地上,整个人的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无比。
他深知,所谓“罪责深重”不过是尔尔,“全部家资献上”方才是重点。
突闻噩耗,肤施县县令,几欲昏厥,其跌坐于地,久久不起。
若是以往,周遭的大小官吏,早就将他妥善扶起,甚至还要备车送回府中诊治。
可如今他只能自己跌到,自己爬起来,甚至连掉落的竹笔,都没人帮他捡。
“噗~”
他想要怒骂周遭玄铠骑兵这帮为虎作伥的爪牙,想要斥责任平,这个贪婪跋扈的将军,但种种恶言,在这位县令肚子里,转悠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脱出于口,反而是憋了半天,憋出了一个屁。
臭味惹得在场玄铠骑兵怒目而视,他还要为此点头作揖,以求对方不要因此而怪罪自己。
“罪臣愿献全部家资,以赎其罪,肤施县县令孙福书!”
肤施县县令的自赎书,写得极快,快到令在场一众大小官吏都感觉到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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