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四十六名?”卢植颇有些难以置信地望向宗员。他很难想象,在他们北军设下埋伏的前提下,他们竟然还损失了几近一个曲的兵力。至于屯骑营骑从那仅仅十几人的损失,他倒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不用猜都晓得,那只是张白骑在突围时遭遇一股屯骑营骑从的队伍时出现的伤亡,因为张白骑当时急着要远遁逃走,因此断然不会与屯骑营的骑从们耽搁太久。但反过来也证明,屯骑营的那些骑从们的实力果然不如正规军,哪怕在总人数上占据优势,但是反应能力却要远远逊色正规军。以至于被张白骑顺利逃脱。
“几近一个曲的兵力……”北军中侯刘表忍不住望了一眼步兵校尉刘绛,那位同样是出身皇室的贵胄,此刻表情阴沉地吓人。
“如此多的步兵冤死,是卢某考虑不周……”显然是注意到了刘绛的表情,卢植背起了此战的罪过。但是谁都清楚,步兵营步兵们之所以有如此巨大的损失,只是因为他们在那些掌握妖术的黄巾贼众面前处于绝对的劣势所致,毫不夸张地说,当时的步兵在黄巾贼面前纯粹就是单方面的挨打。用术语说这就是兵种上的克制。
“此……并非卢帅之过。是贼子过于狡猾。”步兵校尉刘绛吐了口气,摇摇头说道,显然他也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并不会将麾下部署的阵亡归算在卢植的计划上。相反地说。他反而是比较倾向卢植的计划的,毕竟那个诱敌之计十有**都会成功,只可惜那张白骑的心思过于缜密了,只是一个小小的疏漏就被他看穿了北军的意图。这实在可称是非战之罪。
“不,是卢某的罪过。……卢某原以为已经足够高估了那张白骑,却不想。还是小看了他,黄巾贼有此等人物在,我军冀州之行,恐怕不会轻松了……”最终还是决定背负战败的罪过,卢植长长地叹了口气。
忽然,他话峰一转,斩钉截铁地说道,“然而!即便我军两度挫败,可朝廷既然委我等以重任,我等又岂能让朝廷失望?让陛下失望?……此次卢某召集诸位,并非是为兴师问罪,而是植欲集思广益,与诸位商讨出一个对付黄巾贼的稳妥办法,决不能再给贼人可趁之机!”
各营的校尉、尉司马、假司马们闻言低头不语,不可不说他们的确是被打击到了。要知道张煌的本事明明不如他们,黄巾军的素养也不如北军的士卒,可是,张煌却接二连三叫他们灰头土脸,这令他们怎么也想不通。
“景升,你有何见解?”卢植将目光投向了刘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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