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
“什么拿来?”
“你小子别装傻啊,其实你早就痊愈了,小蝶祁脑子笨,看不出来,可我可不傻!二斤烧酒,不然这事,我就告诉小蝶祁!”
徐清沐脸一红,老老实实掏出二斤杏花烧。
又加了二斤:
“这消息我买断了,以后不许再提!”
“嘿嘿。”黄羲漏风的牙咧开,搓着手接下杏花烧,而后点头连连保证道:
“放心放心,我黄某人嘴紧的很。”
随后一口饮下,有无穷舒爽之意,闭眼微抬头,鼻腔中的满足感甚浓,有轻吟传出:
“好酒好酒,堪比神界‘俏佳人’呐。”
随后似乎觉察到自己言语多了些,连忙补充到:
“以前有人也进入了这离火境,带来的三斤俏佳人,那是真的很好喝啊。就连那人也说,神界之中最美不过‘俏佳人’。”
徐清沐轻声“哦”了句,随后似乎有意开口:
“我又没问你怎么知道俏佳人,不用解释的。”
老人有些沉默,不过很快便转移话题,似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
“徐清沐,你觉得蝶祁如何?我可就这么一个孙女,相信你也看的出来,蝶祁对你是有意思的。”
轮到了徐清沐沉默。
是啊,他又不是木头,怎么可能感受不到?甚至那蝶祁的神魂已经由“妖”转化成“人”,徐清沐都是知道的。想来这般孤独一掷的理由,也不过人间少许真情里的爱情了。可他能怎么办?且不说眼下能否活着应对那证道之战,就是将来神界的天幕之战,能否活下来,都是未知,如何给的了这蝶祁一个答案?
“我怕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死掉了,如何给得了她一个承诺?”
老人喝了口酒,润了润嗓子,嘴砸的嗞砸有声:
“是呦,都怕死的。”
徐清沐想反驳,告诉眼下的老人自己并不是怕死,而是怕将来不能给想要交心之人一个未来,到时候活着的孤寂感,怕是比死,要难受。
老人继续开口:
“以前啊,总觉得死亡是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儿。不管生前如何,身居高职万人敬仰也好,生如草芥牛马为伴也罢,一死,并有人白布磕拜、锣鼓相送。于是觉得死亡也不那么可怕,至少还有这么些人陪伴送自己一程。直到后来,习惯了孤独的自己,看惯了红尘更迭后,才觉得那些喧闹也好、庄重也罢的送别,大可不必。”
老人脸上少有落寞,一口酒下肚,很没形象的伸手擦掉:
“没有长亭古道边,没有折柳送别人,有的只是在一个稀松平常的夜晚,一个又一个故人,永远停在了昨天。”
徐清沐无比确定,老人身上散发的,是落寞。
故人陆续凋零,好似风中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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