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聪同意了他的想法,经过打听清楚之后,在一个夜晚金展鸿来到了兵营。
兵营里四下静悄悄,只有营门的哨兵四处张望,还有两个巡营的军官,但不是祖逖和刘琨。
金展鸿找准空隙来到了刘渊的房前,扒在窗户上小声道:“都督……都督……”
刘渊听到有人小声叫他,但听不出是谁,因为他没有跟金展鸿有过接触。
刘渊怕是有人算计他,不敢开窗,金展鸿说道:“都督不要怀疑,我也是归义堂的人,是受了刘聪的委托来见你的,有口信捎给都督,请都督开窗。”
刘渊一听是刘聪所托,就试探着开了窗,看了看眼前的人并不认识,他怕这是祖逖用得计,就把窗户再次关上了,任由金展鸿怎么说也不开窗。
金展鸿只好返回客栈,见到刘聪说了情况,刘聪一拍额头道:“是我的错,父亲不认识你,这种非常时期他当然不会相信你是归义堂的人,金老弟,你再跑一趟,带上我的玉珮,这是我们家传的宝物,父亲见了一定不会再怀疑你的身份,我再写几个字,你只要给父亲就行了。”
刘聪写了个纸条递给金展鸿,金展鸿再次潜入了兵营,来到刘渊房前,小声道:“都督开窗,这次我带来了刘聪的信物,是你们的家传玉珮。”
刘渊一听玉珮,起身来到窗前,打开了半扇窗户,金展鸿先递上玉珮,刘渊拿过一看果然是刘聪的东西,心里不再怀疑,问道:“你此来何干呢?”
“这是刘聪的亲笔书信,您看过便知,我走了。”金展鸿说完就遁去了。
刘渊看看四周,关上了窗户,展开信一看,见是刘聪的手迹,只有一行小字:“明晚城外小树林见。”上面没有署名,没有称呼,显然是怕落在别人手中,刘渊把信烧掉,决定明晚就去见面。
第二天晚上,夜色漆黑,刘渊熬到丑时悄悄出了房间,施展轻功出了营,在营外躲了好大一会确信没人跟踪才来到了城外的小树林。
刘聪早在一棵树上观望等候,看远远过来一人,知道就是自己的父亲,待到近了,从树上跃下,落到刘渊面前:“父亲,您来了。”
刘渊拉他到一旁道:“聪儿,我知道你担心我,所以才冒险来见我,为父在兵营处处小心谨慎,总算平安无事。”
“父亲,孩儿很是担心,时间一久,难保祖逖使出什么诡计,父亲,我们现在干脆赶回并州召集人马起事,那样我们就不用心惊胆颤了。”
“不可,万万不能仓促起兵,我们准备了这么多年,不能一时冲动就要动手,时机还是没到啊。”
“父亲,刘宣从并州飞鸽传书给归义堂,说他正在暗中准备兵马,随时可以起事,只要父亲一句话,我们就大事可成。”
“唉,想不到就连刘宣也觉不住气了,一定是怕我在邺城有事,你回去之事就给他去封信,告诉他我在邺城暂时无事,万不可轻动。”
“可是父亲,您到底是如何打算的呢,又如何解开这个困局呢?”
刘渊一抚胡须道:“表面上看司马家已经是一团糟了,可是他们的实力还是不容小看的,齐王坐镇洛阳拥兵几十万,成都王这里兵强马壮,河间王总领关中兵马,实力不凡,另外还有司马越的封国屯着十几万人马,再加上朝廷的宿卫军牙门军,总数是我们匈奴的几倍啊,这个时候起兵,显然不合时宜,不过只要司马家的王爷再打几仗,相信就会实力大损了,我们要起兵,一定要在他们都打得精疲力尽的时候。”
“父亲,难道我们还要坐等吗?归义堂的人都沉不住气了。”
“一定要等,但是我们也会主动出击,比如,我们要在王爷之间添一把水,这样他们才会拼个你死我活。”
“这又如何做呢?”
“我会在合适的时候去说动司马颖讨伐洛阳的齐王,而你们要做的就是挑动河间王和司马颖联手,这样一来,三王大打出手,别的王爷也会搅在一起,大晋就会更乱了,这样,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父亲,我们听您的,暂时按兵不动,策反诸王内斗,可是你在这里会有危险,要不我也投奔成都王谋个差使,这样就能照顾您了。”
“聪儿,不用如此,为父会想办法回并州的,你来了未必能帮得上忙。”
“父亲,那我先走了,您要多加小心。”
“嗯,你快走吧,告诉所有的人,万不能轻举妄动,等我成功回到并州的时候,就是匈奴起兵之时!”
“是,孩儿记下了。”
刘聪回到洛阳,转达了刘渊的想法,远在并州的刘宣也只好按兵不动,一边策划诸王内斗,一边等刘渊回来。
刘聪找到雨含烟,要她到邺城接近刘琨,找机会杀掉他们,雨含烟奉命来到邺城,又开了一家绣房做为落脚点,而刘聪就在后面遥控雨含烟。
雨含烟找到了刘琨,邀请他和祖逖到绣房喝酒,两人毫无戒心,刚到傍晚就来到了绣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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