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儿,这些天我自觉力有不逮,恐将不久于人世了,有件事……”
“父皇,父皇,您说什么……不要说这些丧气的话,父皇洪福齐天,福寿绵长,怎么会有事呢……”
“朕说的是真的,朕很多年来平衡各家士族的关系,劳心劳力,而且很多时候政令不出皇室,导致心内郁结成疾,朕早就看过御医了,只是不让人往外说罢了,朕之所以撑着,是想看到王敦败亡的一天,绍儿,不知道朕还能不能看到……”
“父皇……”司马绍落下了眼泪。
“绍儿,朕的病自己心里有数,再怎么治了无济于事了,朕只希望你将来能够好好治理大晋。”
“父皇……”司马绍已经泣不成声了。
司马睿抚着司马绍道:“不要哭了,有一件事,我还没没有告诉你,朕曾经单独召见过苏峻,朕看这个人有胆有识,就想很他于大事,结果他没有令朕失望,他说可以练成驱阴兵之术,将来用于对付王敦可以抵过十万精兵!”
“父皇,有这等事,苏峻又不是道士,怎么会练阴兵之术呢?”
“朕也不信……”司马睿把苏峻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司马绍,司马绍也是半信半疑。
正在这时,苏峻来到。
苏峻参拜完毕,司马绍就开门见山道:“你的事父皇已经告诉我了,不知道最近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皇上,殿下,我的阴兵之术练了不久,还没有见成效,当时我说过,要三五个月才能练成。”
司马睿道:“苏峻,朕召你来是因为王敦越来越有不臣之心,说不定哪天他就会起兵,朕怕你的阴兵之术到时没有练成啊。”
“皇上放心,臣决意快速练成,争取提前两个的时间。”
“好,你果然忠心可嘉。”
“皇上,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还要再追加五万两银子,方能提前练成。”
“啊,又是这么多。”
“皇上,臣说过,此法颇为耗费银两,如果皇上感觉为难,臣可以停止。”
“不,不能停止,一定要练成,绍儿,你亲自去一趟皇室能控制的州县,看还能不能再收一些赋税上来。”
“父皇,儿臣遵命,不过……”
“怎么?”
司马绍对苏峻道:“苏峻,你口口声声说练阴兵之术,这种道当真管用吗?”
“殿下,臣可以保证,有阴兵助阵,定能杀败王敦。”
“单凭你空口说说就能说服我吗?”
“殿下,我可以以身家性命做担保,甚至是整个宗族的性命!”
“你……!”司马绍本不信什么道术,但苏峻却以全族的性命来做保,由不得他不信了!
司马绍道:“你可敢立字为据!?”
“当然敢。”
司马绍取来纸笔,让他立下字据,司马绍这才去州县收税,以便给苏峻筹五万银子。
司马睿满意道:“苏峻,你放心去做吧,朝廷不会亏待你的,他日破了王敦,定有封赏!”
“谢皇上。”
“你去做事吧。”
“是。”
话分两头,那日祖逖和韵茹去淮阴投北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