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冰听了倒也无懈可击,说道:“皇上说过,一旦验明是你,就仍由你带军,你可愿意?”
“我当然愿意,为了北伐石勒,属下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看你对朝廷一片忠心,我也就放心,我这就回去复命,你好自为之吧。”
“谢大人成全。”
“告辞!”
这下整个军营的人都知道了展飞原来就是祖逖,立时欢欣鼓舞,土气大振。
庾冰回去之后,先是和庾亮商量,庾亮道:“祖逖才识卓越,是不可多得的人材,应当让他归我们所用才是。”
“归我们所用?那有什么用呢?”
“你看皇上的龙体如何?”
“皇上最近多病,就怕万一倒下就再也起不来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万一皇上驾崩之后,我们的处境吗?”
“皇上驾崩的话,现在尚未立太子,皇上有两子尚幼,择其稍长者即位,这不是顺理成章的吗,至于我们的处境应该不会有所改变吧。”
“错,皇上的幼子即位,和我们的血统疏远了一步,皇上的弟弟琅琊王司马岳,也是我们的妹妹所生,如果让司马岳即位,我们和他的血统岂不是要比幼子近得多呢?”
“是这个道理,不过,按道理来讲,当立两子长者。”
“我们庾家现在把持朝政,如果不是司马岳登基佬,势力势必会一落千丈,所以,届时,绝不能让皇上的幼子即位。”
“就怕一些王爷和朝臣不答应,万一生了变故,我们可就有危险啊。”
“所以,要拉拢祖逖过来为我们的用。”
“我明白了,那就想办法把北伐军调回来。”
“嗯,要早做准备。”
慕容皝得了石勒的信,决定进攻晋地青州,青州刚由祖逖收回,力量很薄弱,被慕容皝掠了不少人口和财物,晋庭得到消息,大为震惊。
当然更为震惊的消息传来,有官员上奏道说石勒亲自到遒县修缮祖逖祖坟,并大行祭拜,司马衍道:“石勒为何会修缮祖家祖坟?”
何充道:“皇上,您有所不知,祖逖和石勒当年在洛阳相识,曾经结为兄弟,石勒这么做,恐怕两人有勾连之嫌哪。”
“啊,这可如何是好?”
庾冰兄弟听出这一定是石勒的反间计,于是庾冰要借机调北伐军回来,他奏道:“皇上,祖逖和石勒到底有没有勾连,尚未可知,不如防患于未然,把北伐军调回,这样可以防止祖逖勾连石勒,二来鲜卑慕容进攻我朝,万一石勒鲜卑夹击北伐军,那损失可就大了,石勒和鲜卑得势之后,就会长驱南下,我江南则危矣,臣请暂调祖逖回防,方是上策。”
司马衍一听,突然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左右赶忙扶起,自此病情更重,只在朝夕之间。
庾冰决定再次前往洛阳,亲自调回祖逖,以保证皇上驾崩之后顺利让司马岳即位。
祖逖在洛阳再次见到了庾冰,庾冰试探道:“祖将军,皇上病重,只在朝夕之间,万一驾崩的话,新皇的人选是个问题啊。”
“大人,皇上有两个幼子,立其长者登基,这样合乎祖制。”
“不,祖逖,我倒认为眼下国家内忧外困,方此危难之时,当立一成年即位,方能稳住局面,比如,皇上的皇弟琅琊王司马岳,德才兼备,可当大任哪……”
庾冰一边说一边察看着祖逖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