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陈锐一听,急忙道,“小女她……”
正想好好夸夸什么“如花似玉”的,但一想,张周又不是傻子,他女儿怎样没见过也早该听说过了,再说还是个寡妇,这……想夸都没法着墨。
张周道:“平江伯,你再于我这里停留,明天众臣僚参劾的时候,或许要加你一个了。我可是风口浪尖上的人,你可别给自己找麻烦。”
“这……”
陈锐那叫一个憋屈。
最后近乎是被张周生拉硬拽着给赶出了门。
……
……
翌日早朝。
众大臣那叫一个兴奋,近乎都在谈论着昨夜那场雹灾,好像京师百姓的疾苦不在他们思量范围之内,也好像上天终于如他们所愿了一回。
而作为这件事最大的功臣,也就是测算出这件事的钦天监监正吴昊,则没有出现在现场。
好像他已经完成了使命,功成身退了。
作为事件核心人物的张周……也没在。
朝议一开始。
朱祐樘也没等大臣说什么,直接对一旁的萧敬指了指,萧敬走出来,也是一股气定神闲之色道:“莱国公张周请旨回乡省亲,陛下已恩准。”
“陛下。”
屠滽走了出来。
屠滽昨日还在猜测为什么是张周推算出有雹灾。
甚至还去跟谢迁等人商议对策。
现在他也不管不顾了,无论张周有什么意图,在张周还在朝时,出了这雹灾,那这口黑锅一定要往皇帝宠信张周这件事上牵引。
“屠卿家,你有事吗?”朱祐樘道。
屠滽道:“天意使然,京降雨雹,百姓屋舍人畜多有损伤,农田庄稼更是损失不计其数,如此之事若不深刻追究的话,只怕难以对天下人有个交代。”
朱祐樘问道:“如果京师有雨雹,就要怪在一个人头上,那这个人应该是朕,而不是朝中的谁吧?”
这话说得也没毛病。
天将神罚,当皇帝的要首当其冲,直接去怪责下面的臣子,就怕背锅的人不够用。
因为每年各地下的雹子可就多了,如果下一场就需要一个人出来背锅,这还不算什么狂风骤雨旱涝灾害……这能管得过来?
屠滽硬着头皮道:“可此事钦天监有言在先,当日张某也在朝中,如今事已生,就不能只是省亲了事。”
朱祐樘语气倒也平和道:“那是怎样?夺爵?革职?还有下诏狱问罪?找人拷问他一番,问问他为何上天会降下雹灾?”
刑部尚书白昂道:“陛下,莱国公一向自诩能上测天意,为何这次却没有推测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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