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凤摇摇头道:“别,我没有平江伯的魄力。不过若是他最近找我的话,你就说没见过我。”
“呵呵。”
张周在笑。
平江伯陈锐最近“赖”上朱凤了。
因为陈锐知道自己身体不好,或是大限将至,很想为平江伯一门搞个姻亲什么的,加上老早就跟朱凤提出过,要把他嫁过一次人的女儿,嫁给朱凤当安边侯夫人。
再加上朱凤这个人……性格有些面,很多时候都不懂拒绝。
陈锐这样的老狐狸,便好似是吃定了朱凤,每每在他面前提及,差不多都快要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张周道:“是为了联姻之事?你该去跟你祖母,还有令堂提及,只要她们不同意,你的婚事就不会落实。”
朱凤瞅着张周,一脸憋屈道:“先前平江伯明明将他女儿送给了张兄,为何张兄不收下呢?”
“怪我喽?”张周还在笑。
朱凤低下头。
他当然知道怪不得张周。
“不过知节啊,平江伯的这个女儿,其实也没什么不好,你的情况谁都知道,娶谁不是娶呢?”张周继续在鼓动。
是“娶谁不是娶”吗?
其实是“祸害谁不是祸害”!
倒不是说张周闲的没事干,是因为张周知道,朱凤未来继承人朱希忠的母亲,就是姓陈的。
虽然历史上没有明确说此女出自哪家,但好歹也是“姻缘天注定”,说不定朱凤跟陈锐这个当寡妇的女儿就是有缘,以后就看对眼了,甚至把朱凤给带进“正途”,给老朱家开枝散叶了呢?
朱凤道:“张兄,别拿我言笑了,我的婚姻大事,我……我还没想好。”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还想什么?难得陛下对你的婚事都很留心,我看你也不必那么百般挑剔。”张周道,“早点成婚,让你家人放心,也免得再有人拿这件事来说三道四,不挺好吗?”
朱凤好似敷衍一般道:“那回头让我考虑考虑吧。”
……
……
朱凤一边说不再继娶,可当下午宁彤来找张周谈及有关开药铺之事时,朱凤眼神又变得有些热切。
张周也知道。
朱凤对宁彤应该也没什么别的想法,大概只是把宁彤当成朋友,而像朱凤这样的为人,难得还有个知悉和了解他,甚至曾经跟他算是“一家人”的异性朋友,也算是很不容易。
宁彤却连正眼都懒得瞧朱凤一眼。
那几年的婚姻生活……对宁彤来说,跟噩梦没啥区别。
“蔡国公,您所提过的几种药方,我都整理过了,发现有很多药材,在市面上很少能见到。”宁彤道,“或者有的,干脆只是闻听过其名,有的连名字都没人听过……您真的确定,要以这些药材来配药?据说是皇宫之内,对于来历不明的药材,查验是非常重的。光是毒性一项,新药查验就要超过半年……”
宁彤俨然已经是个半吊子的“神医”。
也是因为最近她经常出入于宫门,没事就给宫里的女贵人看看病什么的,加上有张周弟子的身份撑腰,宫里上下谁都会给他面子,连张皇后都没有刻意去刁难她。
虽然张周也知道,张皇后不可能不防备这个情敌的闺蜜,甚至是潜在的情敌。
张周笑道:“没有的药,我会一样一样补齐,再过个十多天,南洋的一批药材就会送到京师,有的还会在京师周围的皇庄官地进行培植,有的已经在南方栽培。你想跟我学医术,就记住要按我说的做事,至于旁人的眼光你完全不必在乎。”
“嗯。”
宁彤闻言,大概觉得张周是在说朱凤。
还往朱凤身上瞅一眼。
朱凤赶紧把目光挪开,好似“旁人的眼光”跟他毫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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