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懋一边骂,心里却也跟钟德才一样,在期冀儿子能带来一些奇迹。
不过随即钟德才给他泼了一盆冷水:“倒是边关的将领说,北方的雪下得太大,各处人马不得不撤兵。也有个好处,那就是蔡国公全盘策划了这一战,没结果的话,对我们或许是……挺好的。”
“好个屁!之前怕取胜,被陛下把功劳归到张秉宽身上,现在却又怕无功而返,因为老夫会跟他一起受过!”
张懋也很懊恼。
明明跟张周是对手,但因为二人现在都是武勋,在很多利益上又好像是共通的。
就好像朝臣还在等他张懋颗粒无收,以此来参劾张周,以及擅自给张懋调兵的王守仁呢。
“赶紧去信,跟宁夏说,让他们给调拨钱粮,老夫也不能让将士们饿死,再就是……也让宁夏给老夫说说,这应该是老夫的功劳吧?偏关之外,老夫可是打了胜仗的……”钟德才脸色尴尬。
他就没好意思说,其实那功劳根本不是你的,而是你儿子和马仪所取得的。
……
……
出征草原的各路人马,除了王守仁一路尚且没有消息之外,剩下的几路都开始回撤了。
就连之前志得意满的王琼,也不得不接受鞑靼人潜藏起来不正面交战的事实,也认识到以大明对于草原地形的理解,难以在茫茫草原上找寻鞑靼主力踪迹,也只能在天气更加恶劣之前,撤回到大明,以保证大明的将士不会有战争以外的非正常减员。
“王大人,刚从榆林卫传来消息,说是这次出关的几道将士,都未有何所获,只有目前新建伯的一路人,至今尚未有消息。”
部将将消息带给王琼。
王琼显得很遗憾,叹息道:“能取胜的,也只有王伯安,以他的精明和睿智,且以他的谋略和胆识,怎可能会无功而返呢?我以为自己不输给他,看来……还是相形见绌啊。”
部将道:“现在南边的路已因为下雪封了,过河可能也不会太容易。”
王琼随即指了指地图上的一处道:“从这里渡河南下,这次的战事,我也算是认栽了。只希望朝廷不过分追究吧。”
在王琼看来,这场战事,他自己表演的机会已经失去了。
将会以无功而返结束。
……
……
王琼也是心灰意冷,他觉得不如王守仁,毕竟同为总制官,王守仁又是年轻后生,王琼一向把自己看成是前辈,现在也不得不承认,前浪不如后浪。
而此时比王琼撤兵更早的东路人马,也就是崔元和朱凤的那路人,则还在经历一些他们所不愿意承受的突发情况。
就是在继续找路。
“这两天是在往南走吧?”在撤兵两天之后,朱凤找到崔元,很急切问道。
崔元也在苦心研究地形图,闻言抬头看了朱凤一眼道:“基本的南北还是能分辨的,但就是……不知道是在往西南走,还是正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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