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换算的话,便于理解的说法:知县相当于县长,位高权重事情少;县丞这种看看入流的官员,就相当于县长秘书,或者具体做事的科员,虽然没多大权力,但好歹是正儿八经的干部;
至于典史这样的胥吏,就相当于基层公务员,事情虽然多,但是有上升的机会,未来做个县丞还是有可能的!
而衙役这样的贱役,那可就惨了,相当于临时工,钱少事多要背锅,处于人人都可以欺负的最底层。
而且衙役一般都是由贫户充任,指望这帮人有什么太强的战斗力,还不如指望母猪会上树。
这样的衙役,靠着官皮能撑一撑场面,但是想要有所作为,实在是艰难。
随着交谈结束,原本瓢泼的大雨也逐渐的小了起来,道衍和尚说了句吉祥话后,安稳的步入梦乡。
如此,直到天明时分,雨彻底的停了,侍卫们已经弄好饭食,送到了房内。
朱棣和道衍吃过之后,顺势将计划说了一下。
人员分配方面,朱棣带着两个侍卫,穿百姓的衣服,同陈六前往河道衙门闹事。
剩下的一个侍卫,则是负责保护道衍和尚的安全,尽可能的巡视河堤。
双管齐下,加快进度!
当然,一切计划都建立在卷宗上面,如果只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自然没必要以身犯险。
大概晌午时分,侍卫快马赶回,累的面色发白,但好在,卷宗已经拿了回来。
朱棣迫不及待的打开相关卷宗一看,顿时异彩连连,兴奋道:“大爷没有记错,真的有这样一人,卷宗上记载是因治理河而死,其子疯癫,下落不明!”
“看来其中的确多有疑点,殿下可以行动了!”
朱棣点了点头,快速的换好一身衣服,好生装扮一番,倒像是个在地里干活的农民。
不过眼神过于凌厉了些,被道衍和尚好一番调整,这才变得晦暗,更像是老实巴交的农夫。
“老哥,这回可得委屈你了,和我们一起去大牢里边走一趟!”
陈六苦着脸点了点头:“俺行,别抓起来抽就好。”
“哈哈哈,不会,燕王快来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放心吧。”
朱棣安慰几句,几人即刻出发,花了有一个多时辰,摸到了河道衙门外边。
稍作合计,陈六壮着胆子,带着朱棣等人一起上前,惊得守门的衙役眼神惊恐,后退几步。
似乎是想起来身上的官皮,守门衙役挺了挺胸膛,恶狠狠道:“你们这帮刁民,知不知道冲撞县衙的后果,趁着爷今儿个高兴,赶紧滚蛋!”
照着朱棣教的,陈六大声喊着:“狗官,还俺们的血汗钱!”
这样喊他觉得有些不过瘾,又加了几句骂娘的话,总算觉得对味了。
话刚落地,守门的衙役变了脸色,恶狠狠道:“又是来闹事的,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叫人来先把这几个抓进大牢里,等风声过去抽死他们!”
前后不到一刻钟时间,朱棣便如愿以偿,成功进入了荆隆口的大牢之中。
被关进大牢之后,等狱卒离开,朱棣忙问道:“怎么样?拿到了没有?”
手下侍卫一伸手,拿出来一串钥匙:“爷您看,这不轻轻松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