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鸿胪叹道:“险矣,险矣!吾非行险之人,盖因不得已而为之。”
今日出师不利,不过林泰来没太当回事,毕竟胜败乃是兵家常事,人不可能什么时候都心想事成。
没了鸿胪寺,这不是还有太医院吗?于是林泰来转身就跨入了旁边的太医院。
一个叫韩世贤的老院判出来,将林泰来迎入堂中。
看着年过古稀的韩院判,林泰来心里不由得直犯嘀咕,怎么又是一个老头?
现在他对老头有点过敏,最近在太常寺遇到唐鹤征,在鸿胪寺遇到何以尚,都没能讨到便宜。
我大明真应该注意一下干部年轻化了,连这些二三流衙门堂官一个个也都是六七十的。
韩院判吩咐仆役上了茶后,笑道:“说起来,老朽与九元你乃是亲切的世交。”
林泰来:“?”
你谁啊?我踏马的都不认识你,哪来的世交?
韩院判撸着自己的白须,继续说:“老朽也是苏州人士,早年家住桃花坞。
自幼体弱,所以弃儒学医,与冯医士相厚,九元应该认识冯医士还有其子冯梦龙吧?
说起来老朽还要感谢九元你,当时老朽回乡两年,正好遇上九元打遍姑苏,促使老朽医术突飞猛进,所以后来才能被举荐为院判。”
林泰来:“.”
这种感谢倒也不必。
然后又听到韩院判说:“老朽虽然不才,但有个弟弟韩世能,乃是隆庆二年的庶吉士,为同期之长。前些年官至礼部侍郎,因病辞官回乡。”
这份功名值得尊敬一下,林泰来倒是听过这位同乡前辈的名字,也是个低调人,在苏州并不张扬。
韩院判嘿嘿笑了几声,“说来更巧的是,舍弟与富商陈家关系不错。
他不第时曾经在陈家教书,你的同年密友陈允坚,就是被你调到吏部当主事的那个,就曾受业于舍弟。”
林泰来微微皱眉,这关系可就不太好动了啊。看起来并不复杂,但却像是蛛网一层层缠住了自己。
这位韩老头说“世交”,虽然略生硬,但也不是完全胡扯啊。
韩院判想起什么,又补充说:“申首辅前天还找到我,问起舍弟身体状况,你说是不是想起用舍弟为庶吉士教习?”
嗯?林泰来思索了一下,确实非常有这个可能。
现成的老资历词臣,又是同乡,被申首辅选中的概率太大了。
韩院判看着林泰来,笑眯眯的问道:“对了,只顾得叙旧,却忘了问起来意。
九元今日突然光临太医院,到底所为何来?莫非是请人看病?”
林泰来起身就走,“没什么事,只是路过!”
从进来到走人,林泰来一共也没说几句话,一直是韩老头在絮絮叨叨。
但却成功的絮叨到让林泰来下不了狠手,只能无奈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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