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升摇摇头,站了出来:“周大人,哈密虽小,却是连接西域各处的关键,怎么能随意丢弃?若是陛下不弃,臣愿往哈密一行!”
弘治这下欣慰的点头赞许:“果然是老而弥坚,马大人确是群臣表率,朕心甚慰!”
周经不服气了,但到了这个层次的斗争,讲究一个雍容,岂能像市井小民般撸胳膊挽袖子?他点头赞许:“马大人果然是忠贞之臣,下官惭愧。不过西域各处于唐时羁縻州无异,乃是国中之国,丢弃却也能省下不少钱粮,这也是下官一点浅见,毕竟百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
刑部尚书白昂出班:“周大人所说也有道理,大唐昔年疆域数十万里,前宋不过数万。可就国力相比,大唐远远不及前宋。为何?还不是实际控制的土地人口,大唐不及前宋?由此看来,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于国无益。”
弘治心知肚明,这是宁王一事的后遗症来了。虚头巴脑?什么是虚头巴脑?儒家之人不是最爱这种虚头巴脑的东西?怎么现在哈密就成了虚头巴脑?无他,工业才是罪魁祸首!宁王檄文说的好,工业是万恶之源,他是要旗帜鲜明的铲除工业。现在宁王败亡,马上就有哭丧的了。
朱厚照却是没想到这一层,只是本能的厌烦这些文官败家的行为。他看向弘治,弘治点头。朱厚照这才语气尖酸的问道:“敢问白大人,这些土地都是前人手胼足胝拼杀而来,如此就放弃,以孝治国岂不是空谈?此者一!其二,哈密乃是扼制西域各处的咽喉,且不说得到多少利益,就是挡住西域草原的攻势,咱大明就能省下多少钱粮?莫非燕云十六州就是物产丰富之地?”
弘治赞叹,这个小子长进了啊。虽说还没有摸到为君之道的门,但看问题已经深刻很多了。于是弘治微笑点头:“厚照所说,朕深以为然。白大人,祖宗基业不可随意丢弃。当年缅甸也是这般放弃,可现在南疆隔几年就要出回乱子,所耗钱粮,怕是远远不止镇守缅甸那点子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