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仁温狼狈而逃,惶惶如丧家之犬。顾虎和李东山、张学正哈哈大笑,李东山边笑边随口问道:“顾大人,这卷宗果真是来自安徽庐州?”
顾虎摇头,笑眯眯的说道:“天机不可泄露。麻大人,此案还得你审啊。”
麻胡清这时候才无奈的露出一丝苦笑:“唉,顾大人,下官明白了。”接着转头,戏谑的问白岩良:“白教习,听说你自称鸿鹄?本官可不知道天上的鸿鹄居然还有黑色的!”
鸿鹄是天鹅,大明可没有黑天鹅。白岩良刚刚滔天的气焰一扫而空,阴沉着脸答道:“大人,某可是读书人,圣人门下弟子无穷,大人此话不妥吧?”
小翠呸了一声:“恶心!老天爷都不会饶了你!”
翟星柏如丧考妣,郑国彤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这位仁兄,人啊,得认清形势,不能光故作糊涂。你说是吧?”
翟星柏差点喷血,只是形势比人强,还能说什么?只好勉强点头:“郑兄说的是,是非黑白原本就容不得含糊。”
一波三折,麻胡清已经决定站在强者这一边。一拍惊堂木:“白岩良!叠翠楼小翠姑娘状告你欠钱不还,证据确凿,你还有甚话说?”
白岩良一哆嗦,却是阴狠的盯着麻胡清:“大人,这都是那贱人的一面之词,大人却要为其撑腰,难道不怕士林起了非议?”
麻胡清乐了:“哈!白岩良,本官行得正坐得端,怕什么非议?倒是你,还是想想士林如何评价吧!”顿一顿,麻胡清面色一整,轻咳一声:“咳,此案事实已经清楚,各项证据皆是···”
“等一下!”大堂外一个声音响起,一行人快步走了进来。
麻胡清抬头一看,连忙站起身来:“文大人”
来人不理麻胡清,直接走到白岩良身前,对着他微微一笑:“白教习,你受委屈了。”
白岩良面做悲戚状,和来人打过招呼之后,哈哈大笑,再度猖狂叫嚣:“贱人,此乃当朝南京大理寺卿,你还敢诬告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