荃叔听二堂在胡说八道,此刻很想冲进门去揪住他狠狠揍一顿。
“那么……你有找到证据吗?”
“哼!目前是没有,但不代表你就可以继续做手脚,我已提请族里召开大会,要求公开‘六德公’的账目,到时你五堂搞的所有鬼把戏都会公之于众,看你五堂怎么还有脸赖着‘专东’的位置。
“二堂!不可胡来!没有证据的事怎能就轻率做出决定?”
“哈哈哈哈……好!我就等着族里召开大会的那日。”
门外的荃叔此时也不假寐了,他抬头看着天……这金陵的深秋真是一副浓墨重彩的工笔画,比起老家太谷的秋天可是好看多了。或许是时候了,主子从曹家独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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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利益谈判就这样不欢而散,二堂怒气冲冲的走了,三堂、六堂同样算计不成,只得跟着二堂的脚步一起离去……
曹淓毓并不在乎他们的离去,哪怕是还有一丝血缘的族人,这世上他不在乎的东西多了去,也不差这一个两个。
不在乎或许是因为不重要,也或许是因为小时候在乎的太多了,反而失去了更多……与其失去,不如一开始就不在乎,曹淓毓从很小就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一个人要走多少路,才能称得上男子汉?
一座山要屹立多久,才能变成沧海桑田?老天早就将答案告诉了他,就在他五岁那年……
自打这次见面之后,曹淓毓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轻装前行……
之前与两淮总商会长江大用商议浙东与松江府成立钱业公所联盟也在按部就班进行当中。
南方的钱庄资本最集中的地区是上海和宁波,宁波称为钱肆—‘拥巨资者率起家于商,人习踔远,营运遍诸路,钱重不可赍,有钱肆以为周转,钱肆必富厚者主之,气力达于诸路’。
松江府的钱业公所扩张势头迅猛,尤其是以借贷资本为主的汇划钱庄。而曹淓毓与江大用谈的就是与以宁波为主的浙东钱庄资本的钱业联盟,彼此间可互通票据与同业拆借,均可用公单在公所范围内抵札汇划。
南方的借贷资本由来久已,其实还是跟经济发展水平相关。而北方大部分地区还是以货币经营资本为主,也就是银两的兑换业务。
以经营票据业务为主的还是山西票号的票号资本,与钱庄稍有不同的是,票号主营的是异地间的银行汇兑,机构设置上大多实行总号分号制。
票号资本较钱庄资本大,而且实行合伙人制,合伙人出的资为‘正本’,另外再按正本的一定比例,以存款的名义存入票号的资金称为‘护本’,所以对于票号来讲,其正式的运营资本实际上总是要大于其规定的资本。
也就是曹淓毓敢从恒昌号调动一千二百万两的资金,而票号的运作基本没受什么影响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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