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来,就是忙了!
后勤转运、联络其他女真部族、深入金兵腹地...
这些事基本都要沈有容操心。
但自朱由校登基开始,水师的地位也是一跃再跃!
先是从策应陆上,到独自成军。
后来又给了天津做驻地...
这可真是到了天子脚下了!
朱由校知道在未来的时间里水师有多么重要,故而,他对沈有容礼遇有加。
不仅亲自扶起沈有容,还安排他就近坐。
“沈爱卿,天津的驻地选好了?”
“回陛下,已经选好。”沈有容抱拳说道:“工部也遣了大匠开始营造。”
“预计今年入冬前,初步的衙门就可以盖好。”
朱由校看着沈有容认真汇报,笑道:“这些具体的事,你们拿主意。”
“朕这次叫你来,一是离得近了,想见见你。”
“君臣不相见,总是中间隔着什么。”
“二来,朕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好的将军,往讲武堂推荐几位。”
“朕想在讲武堂再设几个水师相关的科目。”
这可出乎了沈有容的预料!
他本以为,皇帝这次召见就是看一看,外加战功赏赐而已。
没想到,皇帝直接给未来水师开了一条路!
沈有容激动之下直接单膝跪地:“陛下圣明!”
朱由校将他扶起:“什么圣明不圣明的。”
“朕只是觉得,日后大明需要一支强大水师的保护。”
“朕不过是为了这江山罢了。”
沈有容抱拳颔首:“臣必肝脑涂地,为陛下效死!”
“哈哈哈!”朱由校大笑几声,然后命人摆宴。
朱由校也不知道京中的老百姓怎么传的,搞得他现在第一次见大臣,不摆顿土豆红薯玉米宴,就是不宠爱...
朝中还有大臣拐弯抹角的想在朱由校这里混饭吃。
那朱由校就顺应‘民意’,把这事儿给定下来了。
第一次见大臣摆一次。
庆功摆一次...
有高兴的事儿了,也摆一摆。
这摆次宴就能收获大臣的忠心,天下没有比这更好的买卖了!
京城之中君臣甚欢,但在同一时间,同一片天空之下,赫图阿拉的气氛却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
一战!
只是一战,后金就被人砍掉了半边身子,现在就在垂死的边缘挣扎。
四大贝勒死了一半儿,五大将军一个不存。
六万人马最后收拢起来的,不足一万...
铁岭丢了,抚顺丢了,开原城也是孤城不保!
天天都在求援!
努尔哈赤已经下令,放弃开原,全力退守界藩与古勒。
他不是没想过把开原留下来。
但那个孙传庭,那个曹文诏,太狠了!
两个人要么你围城我打援,要么我围城你打援,简直把开原当成了给后金放血的伤口。
努尔哈赤不得不放...
北线、西线都是坏消息,南线也没有好消息!
朝鲜军在明军的带领下,自宽甸方向而来。
这次他们没有冒进,稳扎稳打,到一个地方就先修堡垒。
西南方向,明军也在顺着太子河逼近。
金兵在明军的火炮威胁下迟滞有限。
加上还在肚子里闹动静的海西女真、明朝谍子、林丹汗人马...
现在的金兵,就好像是一个破鼓,万人捶的同时,内部部族也开始不稳起来。
努尔哈赤杀了好几个出言不逊的部族首领,才靠着鲜血将异议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