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只是让你们张家把银子暂存至源丰号钱庄!
这些银子还是你们张家的,你们张家依然可以支出使用!”
黄管事仿佛看破了一切,意兴阑珊的说:“随便秦学士如何说了,明日我亲自押解银两去源丰号。”
秦德威喊住了黄管事,很好奇的问道:“我先前数次与你们张家谈过,你们张家都不肯顺从,但这次你为何来得如此之迅速?”
黄管事没好气的说:“我家大爷被东厂档头抓走了!谁敢不怕?”
黄管事所说的大爷,自然指的就是张延龄的儿子。
秦德威无语,东厂就是东厂,做事太简单粗暴了,但效果似乎也真不错。
年后开春,算是一个人事工作的小高峰,掌握着武选权力和边镇巡抚推荐权的兵部自然十分重要。
所以兵部尚书张瓒家里即便称不上门庭若市,也是车水马龙了。
大司马张府门外的流量甚至比吏部天官府邸也不遑多让,因为都知道张瓒肯收钱,所以拜访投机的人相对也多。
在这种百忙时候,这日午后,兵部尚书张瓒神秘失踪了两个时辰。
他去与老朋友霍韬秘密会晤了,另外还有一个独眼胖子。
席间严世蕃代表他父亲发言说:“说句实话,我们三方的党羽势力,甚至还不如五品的秦德威,简直奇耻大辱!
所以更应当守望相助,互为倚靠,两位老大人以为然否?”
霍韬回应说:“确实如此。”然后又看向张瓒。
张大司马略微想了想,也点头道:“严东楼所言极是。”
张瓒虽然一直向司礼监掌印张佐输出银子,但这毕竟是上不得台面的关系,不便于公开。
原来与霍韬抱团取暖,一直太单薄,但若能与严阁老凝聚成势,那就放松多了。
内阁大学士加老资格左都御史加兵部尚书这样的势力,放眼朝中也算是数一数二,基本没可能被撼动。
再加上司礼监掌印的暗线,张大司马忽然对未来安心多了。
反正这波稳了!该贪的钱财可以继续贪了,已经不求上进了,除了钱财还能图什么?
正坐在兵部后堂,琢磨着心事的时候,又听禀报说,秦德威来求见,还是空着手来的。
张瓒想了想,拒绝说:“不见了!该说的上次都已经说过,没有什么可再补充的。”
一万五两银子,拿不出来就正好什么也别办,其实本来就是拒绝的意思。
此时正在兵部前厅等候的秦德威,听到被拒见的结果,也并不以为意,反而与前来兵部办事的官员们攀谈起来。
又过了几天,黄昏时张瓒从兵部回到家里,心情十分不错。
因为就最近几天,有两三个人突然开了窍,凑出了银子交给自己,短短数日入账三五千。
刚进了家门,又有个亲信管事禀报说:“姜大人今日又送了二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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