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老鸨更急了,“你这都是猜测,但你猜错了怎么办?我们错不起的,不能冒任何险!
最稳妥的办法就是叫起胡相公,然后礼送出去!他与秦学士之间的恩怨,与我们无干!”
莫红玉下了决心说:“半夜赶人太过于凉薄,不能让别人说我们无情无义,等明日胡相公醒来,我亲自与他说!”
老鸨子见莫红玉如此坚持,只能答应道:“最迟明日午前,不能再迟了!”
及到次日,胡宗宪悠悠醒来,他的心情十分愉快,已经很久没有睡的这样尽兴了。
他还没起身,转头却看到莫美人正坐在床边,愁眉不展,十分忧烦。
胡宗宪还以为这是什么情趣,打趣说“你这又是作什么怪?难道我短了你什么?”
莫红玉叹道:“不想与相公这次重逢,只有片刻欢愉,就又要分别了。”
胡宗宪十分莫名其妙,又问:“你这是何意?”
莫红玉就答道:“相公你可知道?昨夜收到上面的传话,严禁所有乐户人家接待你!”
胡宗宪大笑道:“你真是说笑了,谁会如此闲得没事干!”
莫红玉认真的说:“并非说笑,千真万确,是那位秦德威秦学士发的话!”
雾草!胡宗宪愣住了,认识这么多年了,你秦德威能做个正常人吗!这踏马的无聊不无聊啊!
不就是想催着自己去当巡海御史,至于这样吗!怎么就盯着自己不放了?
等回过神来后,胡宗宪又看向莫红玉,“那你又打算如何?”
莫红玉咬着银牙道:“奴家也是知晓恩情的人,既然受了相公恩情,怎能因为畏惧强权,就忘情负义?
大不了等到此段缘分完结,送走相公后,奴家就发配去大同落户罢了!”
大概想起了发配边关后的凄惨下场,莫美人又黯然神伤的补充了一句:“只盼着相公你将来有出将入相之日,别忘了有个可怜人为你发配边关。”
胡宗宪连忙道:“你这实在言重了,我怎能坐视不理!其实只是那秦德威想请我去办个苦差,我不太情愿,所以他就使出这种花样来逼我,没想到可能连累你!”
莫红玉便很懂事的劝道:“听说秦学士势力很大,胡相公不妨从了秦学士,以免被秦学士继续惦记,你们好歹也是乡试同年的情分。”
感觉自己被美人小看了,胡宗宪更不爽了,坐直了身子说:“泥人还有三分火气,我难道泥捏的都不如?
那秦德威总不能仗着东西比我还大,就可以肆无忌惮摆布我!我命由我不由秦!”
莫红玉听到这句,忍不住呆了一呆。胡相公已经是大器了,秦学士竟能比胡相公还大?你们为什么会比试这个大小?
胡宗宪毕竟是个有才略的人,沉吟了片刻后,就有了主意:“我也不连累你,我这就离开,去新安会馆借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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