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士名号有五个,华盖殿、谨身殿、武英殿、文渊阁、东阁。
上次夏言被罢官之前,官居谨身殿大学士,但去年年底内阁经过调整后,严嵩也是谨身殿大学士了。
如今夏言回来,按惯例肯定还是要当首辅,但总不能与严嵩一样待遇。
从另一方面,嘉靖皇帝把夏言官职重新提升到严嵩之上,也是明示夏言重新当首辅的意思。
夏言既然无法觐见,又获得加官,便只能在仁寿宫门外面,朝着北边宫里方向,三跪九叩的谢恩。
在夏言抵达京师之前,原来的府邸又被赐还了,从宫里出来后,就又回到了昔日的老宅。
此时在家中书房,已经有人等候多时了。在这种敏感时候,能直接坐在夏府书房里等,那肯定不是一般人。
此人乃是礼部左侍郎费寀,号钟石,也是江西人,与夏言和严嵩算是同代人,还有个重要身份是已故原首辅费宏的弟弟。
有这样的身份,费寀在江西帮里也算地位超然,无论夏言和严嵩都得给几分面子。
费寀见夏言回来,主动问道:“夏兄此次入宫,境遇如何?”
夏言也如实答道:“虽未见到圣君,但我的事情也已经尘埃落定了,明日便回文渊阁去。”
费寀便笑道:“那先恭喜夏兄了!”
然后又提醒说:“但朝廷今时不同于往日,与夏兄当初离去时,已经大相径庭了,所以夏兄还是要慢慢重新适应。”
夏言完全没有畏惧的意思,有点豪迈的说:“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有很多物是人非之处了,待我重新收拾局面就是!”
不过夏言也不是盲目的人,不然当初也不能只用七八年就从给事中升到了首辅。
所以又对费寀问道:“近两年钟石一直在朝,熟知朝廷状况,可有什么能教我的?”
费寀想了一会儿才回答说:“对夏兄而言,最大的情况就是内阁制度了。
这一批阁臣搞了个什么集体决议制度,如有不决之事,所有阁臣一人一票,票多者胜。”
夏言立刻就叱道:“简直荒谬!如果这样,岂不是不分对错,不论是非,只要人多势众,便可以黑白颠倒?
首辅调和鼎鼐,协理万方,若无决议之权,朝廷事事扯皮推诿,还能成什么事?
待我向皇上进奏,把这个集体决议的规矩取消了,一切遵循照旧即可!”
费寀又劝道:“皇上苏醒后,肯定已经知道这个规矩,但没有表明过说要改正回去。
夏兄如果坐席未暖,就急忙上奏讨要权力,看在皇上眼里,只怕会起猜疑之心。”
夏言便又想了想,费寀说的确实也有道理,与嘉靖皇帝打了这么多年交道,他还能不清楚嘉靖皇帝的猜忌多疑性格?
然后又听到费寀继续说:“依我看来,夏兄稍安勿躁,且先去内阁入直,看看情况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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