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蕃还以为秦德威这是说,父亲让自己对秦德威“以父兄事之”的事情,也“感动”的说:“慈父之心亦是无奈,只求平安了。”
秦德威接着又叹道:“我不是说这个,依我看来,夏桂洲迟早要死在令尊手里啊,这才是令尊用心良苦。”
严世蕃:“???”
你秦德威这是说真的?你到底有多看得起他们老严家?
我都已经跪在这里了,你为什么还要如此针对严家?还有没有人性?
秦德威打个哈哈说:“随口说笑而已,不要在意!万一将来被我猜中了,世人都会夸我有先见之明,如果我猜错了,谁还会记得我说的这句话?”
对秦德威说的每一句话,严世蕃都不敢相信。反过来,对严世蕃说的每一句话,秦德威同样也不敢相信。
秦德威又想了想,面对这个“夏言归来,严嵩认怂”的复杂新形势,通过被严世蕃弹劾来自污,似乎不太合适了。
严阁老又不敢争了,这不是平白给夏言送把柄吗?
于是秦中堂就挥了挥手,“不用你写弹章了,下去吧!”
严世蕃如蒙大赦,弹劾秦德威绝对是怎么做都不讨好的凶险事情,能不做就不做。
他转身还没走出公堂,就听到秦德威对旁边陪站的幕僚说:“你去写个奏疏草稿备用,就弹劾严大人违背禁海令,走私财货中饱私囊。”
雾草!严世蕃忍住了回去理论的心思,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公堂。
站在旁边的幕僚属官是幕府大管家陈凤,他拿着最近的几份书信和邸报,忧心忡忡的说:
“朝廷再次翻云覆雨,只怕要波及到我们了,那夏阁老回朝重掌大权,少不得要折腾我们。”
秦德威只能感慨说:“想做点事真难!反正不能让朝廷的乱象,影响到幕府工作,现在正是最关键时刻,绝对不能乱来!”
想想就知道,如果严嵩彻底怂了,夏言对严嵩放松警惕后,多半就要瞄上自己了,这就让秦中堂略感蛋疼。
陈凤也没什么应对主意,远在浙江怎么影响朝廷?也做不到即时指挥党羽与夏言争斗啊。
他说这些,就是为了提醒秦德威,最后只能说:“你知道情况就好!”
秦德威又道:“本来我可以在浙江多呆一年半载,把各项事务办的扎实些,但现在看来,我可能要在秋冬时候暂时回朝廷了。
所以今年任务很重,时不我待啊,你这两日尽快先安排好徐世安押送银两进京的事情。”
陈凤答应下来,将秦德威的吩咐一一记下。
他现在算是彻底息了干大事的心思了,能把秦中堂安排的小事一一办好就不错了!
比如与首辅争权这种大事,还是秦中堂这种注定青史留名的人去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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