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创造”和“发明”上面好像比较艰难,反正四大发明都有了,没吕阳的什么事。
至于说当文圣?吕阳知道自己是什么料。
一帮被精挑细选派过来的大汉以及侍女,他们跟吕阳已经朝夕相处了整整七天,从一开始的好奇和警惕,到后来发现吕阳不该姓吕,应该姓朱。
没其它意思,他们也绝对不会将心里的想法讲出来,不然就是冒犯皇权。
毕竟,当今天下之主就姓朱,搞得猪又回到了以前的称呼,要么喊“彘”,不然称“豨”,呼作“豕”、“豚”或“肫(zhūn)”也是可以的。
当然了,老朱家限制叫法是一回事,没有限制不能杀猪再有各种吃法。这一点可是比李唐人性多了,有唐一代对鲤鱼干点什么都是犯罪,轻者流放,重则砍头。
还有另外一点,老朱家知道有为尊者讳这回事。为了不给百姓制造太多的麻烦,他们给自己的子孙取名字,玩的就是创造新字,不然就是找生僻字,免得某个老朱家的谁成了皇帝,有些字连用都不给用了。
吕阳不是为了没办法混吃等死而颓丧,纯粹是暂时没有找到人生目标。
其实,他也不是完全没有人生目标,取得朱棣的信任,日子过得舒坦算是先期的小目标。
要说大目标的话,使日月旌旗插遍阳光所能照耀到的土地,算不算?
“那谁……”吕阳看向了一个圆脸的侍女,懒洋洋地说道:“将另一半瓜取来。”
这并不是吕阳不尊重人。
那些侍卫,包括侍女,他们除了会应“大人”、“诺”、“是”、“不”之外,一点都不跟吕阳进行交流。
也就是到了明代,换作是在蒙元之前,“大人”这个称呼可不能乱喊,不然就是在随便认爹。
话说,吕阳这是被软禁啦?
好像不完全是。
至少吕阳能够出门,有一次还去了邻居家的庄子逛了一逛,就是走到哪都被彪形大汉组成人墙围个严严实实,着实是既尴尬又难受。
继续在摇椅上一摇一晃吃瓜的吕阳察觉到有人在走近,扭头看过去看到了一颗灯泡。
阳光普照,一颗光头反射着阳光,猛一注视真的很有灯泡的既视感。
吕阳看到穿着黑袍的和尚,控制住要坐起来的动作,躺着招呼道:“和尚,今日前来是降妖伏魔,抑或询问有无西天?”
和尚就是那个和尚,他从来没有对谁讲过自己的真姓名,是那种连朱棣都不知道他叫姚广孝的情况。
所以了,某天朱棣外出打猎归去,一开口就问和尚“你叫姚广孝?”,着实是惊了和尚一大下,以为朱棣派人调查,还查出了点什么,怀疑双方的信任已经不复存在。
后来,朱棣严令任何人不得将所见所闻说出去,又为了吕阳的事纠结了几天,没少心里犯嘀咕,几次找姚广孝排忧解难。
“人称和尚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姚广孝走到摇椅边上,没干出一屁股坐地上的事情,等人拿来椅子才坐下,又继续说道:“听闻天降神人,前知无穷岁月,后晓不知几年,特来讨教。”
吕阳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模样,吃瓜倒是不继续吃了,说道:“前知无穷岁月?某日,一声炸响传遍宇宙,无穷黑暗有了光亮。爆炸之初,物质只能以电子、光子和中微子等基本粒子形态存在……”
《宇宙大爆炸理论》,听过没有?
反正姚广孝是绝对没有听过的。
别问吕阳为什么会知道那知识,还一字不差照本宣科,问就是他的意识正在运输飞机里面看书呢。
天晓得一架货运飞机为什么会有《大爆炸宇宙论》这本书,与之相比驾驶舱里有一具焦黑的尸体还比较正常。
飞机有正驾驶和副驾驶,还有一名仓务,怎么只有一具尸体这种事情,只有天才晓得。
吕阳从宇宙大爆炸开始讲,一直讲到空间膨胀,然后话锋一转开始侃起了“洪荒”,什么盘古开天辟地,鸿钧讲道,诸大罗成圣,再来一段女娲造人,故事一变慢慢开始讲起了《封神演义》的故事。
能够预见的是,姚广孝听不懂《大爆炸宇宙论》的那些知识,等着吕阳开始讲“洪荒流”又到《封神演义》的内容之后,姚广孝总算不是一脸的懵逼,开始转为听得津津有味了。
何止姚广孝听得入神,旁边的大汉以及侍女都听得痴迷了。
吕阳当然又是在照本宣科的“读”书,反正照着书的内容念就行了。
这一讲,等吕阳讲到“第六回:纣王无道造炮烙”的内容,姚广孝有话说。
“众多离奇便罢了,帝辛本是有为之君,为何如此编排?”姚广孝看吕阳的眼神很不对劲。
吕阳能怎么说?书又不是他写的,是许仲琳呀。
而许仲琳是公元1560年生人,目前连他的父母都还没有出生。
姚广孝扫视了一眼其余人,说道:“尔等退下。”
应该是侍卫头子的一个人,说道:“燕王严令,不得离视野之外。”
“如此便退得远远的。”姚广孝说道。
吕阳还以为到了“第四回:恩州驿狐狸死妲己”就该被喊停,再好好地正式跟姚广孝谈一谈,没想到能讲到第六回来着。
说明什么?只证明姚广孝的耐心很好啊!
闲杂人等退散。
姚广孝双眼注视着吕阳,问道:“燕王如何?”
不是问来路和根底?
也不深究其它。
只问燕王?
吕阳该从哪个方向来回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