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权暗暗思索道:“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陈权不是笨蛋,他隐隐约约猜出来,对方做出这样无用之功,是为了掩饰什么,但是到底是掩饰什么?他却猜不出来了。
不是没有选项,而是选项太多了。
实力的差距,让陈权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龟缩在水寨之中。主动权在对方的手中,所以不管对方,怎么出手,他能做的只能被动招架了。
陈权刚想下令提高警惕,但是忽然想到,在入夜之后,他就下过这样的命令。他知道他压力大,其实他手下人的压力也很大。
在安南内部征战之中,水师的利用价值并不大,而且他在升龙附近,也没有什么用处,海防的水师还常年打击海盗,有几分战斗力。
而升龙水师能有前几日的发挥,陈权已经很满意了,认为是超长发挥。
崩得太紧,这一根弦就容易断。
陈权与雍国水师交战,可以说连战连败,甚至连死士焚船的手段,也用出来,但是也没有什么结果。
不能让士卒的精神崩得太紧。
陈权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暗道:“想来对手也不会夜袭,即便是夜袭,水寨的防御也足以应对。”
就陈权打消念头的头时,李良钦一行人也悄悄的上了岸。说是悄悄的,但是这么大的动静,又怎么能一点声音都没有的。
不过所有人都口中含枚,也就是咬着一根小木棒,即便是死了,也不能发出声音,除却水声之外,根本没有其他声音。
一上岸,李良钦立即整理队伍,将所有人都安置船只编组。这些人都是从船上抽调的战斗人员,故而,按船只来编伍,毕竟合适。
李良钦带着雍王百十名亲卫走在最前面,向唯一有火光的地方缓缓的摸去。
在陈权的号令之下,整个水寨都戒备森严,即便是陆上也是如此。
水寨外面相隔数丈就有一大堆篝火,将木墙下面给照着通亮。
李良钦在黑暗之中伏下身子,缓缓的摸出弓箭来。他来就是武学大家,弓箭虽然不精通,但是此刻用来搓搓有余。
只见他弓开连珠,一瞬间不知道多少根长箭射了出来,木墙上正在巡逻的人,只觉得喉头一痛,连惨叫之声都没有发出来,就栽倒在地面之上。
李良钦每一箭都精准之极,一箭贯穿敌人的喉咙,让他想惨叫都惨叫不出来。
李良钦一挥手,立即有数十个人上去,他们并不上木墙,而是将绑着木墙的绳索全部砍断。又有人拿出两根长长的绳索,套在两根一人合抱的巨木之上。
“呀”数百人同时做声,好像一声霹雳,惊醒整个沉睡之中的水寨,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两根长长的木头被硬生生的从地面上拔了起来。拖了出来。还不等拔木头的人将木头放下来,李良钦已经一马当先冲了进去。
一时间水寨之中爆发出响亮的喊杀之声。震耳欲聋。
正在休息的陈权,也被惊醒了过来。其实他也没有睡着,而是整理资料,苦思冥想对策,只是太过劳累,不知不觉之间,昏睡过去了。
他被惊醒之后,二话不说,拔出长剑,出了房门,一出房门无数声音冲进他的耳朵之中,他只是一听,立即知道大事去矣。
只见他看见无数士卒在胡乱奔跑,甚至自相残杀,说道:“明军打过来。”“北朝打过来了。”
“快跑啊。”“逃命啊。”
整个安南一直在大明阴影之下,对大明深入骨髓的恐惧。再加上连日征战,早已将士卒精气神给打没了。要知道在海面上承受大炮的轰击,仰攻好像是城池一样大战船,本就是一件艰难的事情。
白藤江之中的战斗,朱厚煌打得不顺,但是陈权打的就顺了。甚至单单比伤亡人数,安南水师的伤亡,远远在大明之上。
提心吊胆好几天,好不容易回到了熟悉的地方,能够安稳的休息了,哪知道半夜敌人又冲过来,安南水师巡逻的士卒,还鼓起勇气与来敌一战。但是他们一出头就遇见了李良钦。
李良钦一身武艺毋庸置疑,大明因为地域问题,很少能决出一个大明第一高手,但是李良钦声震福建,几乎无人能敌,却是一点也没有错的。
李良钦干脆利落的将巡逻队给生生的杀散,在安南水师的人看来,几乎仿佛鬼神一样,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厉害的人物,顿时胆破。下面的也就顺理成章了,李良钦驱赶着吓破胆的士卒,硬生生的将对手的士气给打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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