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莫登庸的班底一直是这一批精兵,虽然上面的将帅有更换,但是下面的小卒却没有多少更迭。
如今一遭丧尽。再想得到如此精锐之师,就不是一年两年的问题了。
但是莫登庸那里有时间,一点时间也没有。
宁平在南,海防在东,简直是两面夹击。
更不要说蔓延开来的瘟疫。
也让莫登庸头大之极。
朱厚煌做了很多努力,还是没有完全封锁住瘟疫蔓延,瘟疫可不分敌我,不管是南边的清化军,而北边的莫军,都受到的瘟疫的波及。
只有朱厚煌手下的雍军没有受到多大的波及。
不过莫登庸不关心这一点,他只好将南定城封城,凡是有发热的,全部扔出城外,自生自灭。
就这样拼了命的内外隔绝,想要保全他最后一支军队。
不过,这效果,还在观察之中。
所以莫登庸的心病如此,他没有一点凭借自己的能力击败雍军的心思了,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期盼北方的援军。
沈希仪与岑猛谈了很久。
岑猛终于同意,发狼兵两万出击安南。
这两万人对大明来说根本就是指缝里面露出了的兵力,但是对思恩岑氏来说,已经是竭尽全力能调集的最多的人马了。
几乎将整个思恩的成年壮丁都抽调出来了。
沈希仪很满意,他准备从其他土司那里再抽调一些,他自己也抽一点家兵,一并去一趟安南。
这一战如果胜了,那是开疆扩土。
不过不胜,让这么多土司元气大伤,广西也能安分十几年了。
不过,他虽然说服了岑猛,但是必须还有说服另一个人,才能好好的行事,否则决计成不了事。
这个人就是广西巡抚姚鏌。
沈希仪将这事情原原本本,里里外外,乃至于自己的所思所想都一五一十的禀报给姚鏌。
姚鏌有些吃惊。
他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都指挥使,居然有这样的胆魄,居然想灭一国。他眼睛微微一眯,陷入沉思之中。
姚鏌虽然是进士出身的边臣,但并不能仅仅将他当做文官来看。在九边当过,与蒙古人交过手,这样的际遇让姚鏌的思想与一般的文官有一些不同。
灭掉安南,姚鏌之前,没有想过。但是此刻听沈希仪这么一说,却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只是有些事情,说的做不的,有些事情做的说不的。
姚鏌直接送客,没有给沈希仪一个字的回应。
沈希仪回去之后,想了好一阵子,才明白姚鏌是什么心思,这一件事情,他会暗中支持。如果成了,自然是他姚大人运筹帷幄之功,如果失败了,则是沈希仪的问题。
对姚鏌来说,是进退自如。
只是沈希仪没有其他道路,如果他现在就大大得罪了姚大人,说不定给他上什么小鞋。
“离安南雨季结束,还有几个月,这一段事情,好好修整。等到安南旱季之后,出征安南。”
沈希仪强制压制住自己心中的激动。
不管继续抽调土司狼兵,还是沈希仪挑选麾下精英,都需要时间。
“明军,要在雨季结束之后,才会南下?”
莫登庸脸色苍白之极,有几分病色。
他的确生病了,不过,这不是因为瘟疫,而是因为心病。
一场大败,将莫登庸麾下的精锐一扫而空。他麾下只剩下两三万人马了,即便将分驻各地的人马全部召集起来,不会超过当初南下大军。
再者军队也有三流九等,那些久驻地方的军队,先不说他们可不可靠,单单他们的战斗里,就可想而知。如果他们真的很厉害,又怎么会分流在地方上?
刘备夷陵之败,号称数十年精锐之师毁于一旦,不可复得。对莫登庸也是如此。
莫登庸平定百万,将精兵强将收编在手中,后来因为升龙之战,将这些精锐丢给郑怀兴,然后他会夺回来。
其实莫登庸的班底一直是这一批精兵,虽然上面的将帅有更换,但是下面的小卒却没有多少更迭。
如今一遭丧尽。再想得到如此精锐之师,就不是一年两年的问题了。
但是莫登庸那里有时间,一点时间也没有。
宁平在南,海防在东,简直是两面夹击。
更不要说蔓延开来的瘟疫。
也让莫登庸头大之极。
朱厚煌做了很多努力,还是没有完全封锁住瘟疫蔓延,瘟疫可不分敌我,不管是南边的清化军,而北边的莫军,都受到的瘟疫的波及。
只有朱厚煌手下的雍军没有受到多大的波及。
不过莫登庸不关心这一点,他只好将南定城封城,凡是有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