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简简单单一个名字还好说,但是皇室子孙繁衍,每一辈的子孙不知道有多少。这样一来,起名的难度简直是地狱级。
要取几十上百,甚至上千个符合标准的名字。还要求言语典雅,更是不可能的。甚至出现了很多生造字,就是在一个字旁边加上一个五行偏旁,除却能当名字之外,更没有一点意义。
这还是好的。
至少有一个名字。
到大明后期。宗室繁衍生丁,很多宗室终身连名字都没有。
而且宗室的名字一般都不是自己取的,而是宗人府取的,能否有一个好名字,都要舍得钱财贿赂宗人府。
朱厚煌是正德身边的红人,自然不用这样。至少他觉得烦。
朱厚煌暗道:“我想想办法,我才不要的子孙受到这样的限制。”他一边这样想,一边说道:“等等,孤已经启奏皇兄了,皇兄一定能给安儿取一个上好的名字。”
朱厚煌暗道:“实质不行,就族谱上一个名字,自己叫一个名字。”
这种现象在后世还有,族谱上的名字,与实际叫的名字不一样。朱厚煌此刻的这个念头,直接决定了雍王一脉的特色,所有雍王一脉的宗室都是以字行世。族谱上的名字不过是用来供奉在祠堂之中的。
朱厚煌逗了一会儿安儿,等一会安儿累了,朱厚煌看着许蓝说道:“蓝儿--”
朱厚煌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许蓝给打断了,说道:“殿下,可是又要出征了吗?”
朱厚煌一愣,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知夫莫如妻。许蓝虽然算不上对朱厚煌一举一动了如指掌。但是朱厚煌情绪如何大致还是能掌控住的。
今日朱厚煌特别有耐心,也特别有时间陪着安儿玩,许蓝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甚至安儿睡了之后,说话居然吞吞吐吐,一点不像朱厚煌平常的样子。
许蓝就知道一定有事情。
平时的朱厚煌绝对不会是这样的。
正常的朱厚煌只会来去匆匆。只会想例行公事一样来这里看一看孩子,更多将精力放在政事之上。只有有事情要离开一段事情的时候,才会这样。
朱厚煌虽然将东雍的府治按在大员,但是并不是说朱厚煌就常驻大员了,恰恰相反,朱厚煌很喜欢下去视察,特别是对东雍,几乎东雍每一个县城,都被朱厚煌跑过好几趟了。
如果不是从东雍到岘港太远,太危险,要出没粤海之上,而这片海洋,并不如东雍门前这片海域被东雍掌握,必须用舰队护航,太浪费时间,也太消耗人力物力了,朱厚煌才将自己的行动限制在东雍之上。
对许蓝,朱厚煌如果是平日里的巡视,许蓝并不担心,可以说已经习惯了。许蓝最怕的就是上战场。所以许蓝才能脱口问出来。而朱厚煌的回答,却让许蓝的心一下沉下来。
朱厚煌见许蓝的脸色并不好,连忙哄她道:“没事的,孤不过是去坐镇而已。根本没有别的事情。根本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许蓝脸色恢复平静了,说道:“殿下胸怀天下,妾身本不该这样说。但是还请殿下记住,你不是一个人,你身后有我,有安儿,有母后,有整个东雍,万千保重,千万平安回来。”
朱厚煌长出一口气,将许蓝抱住,说道:“我会的。”
朱厚煌安抚许蓝之后,又去见吴太后,结果根本没有进吴太后的门。看门的小太监说道:“殿下,太后有旨。”
朱厚煌说道:“说吧。”
“是。”小太监清了清嗓子说道:“煌儿吾儿。哀家不见你,即便是见你也是于事无补,徒增伤感。安儿这个名字,是哀家起的,哀家别无他意,只求万事能平平安安的。你切记这个字。其他就没什么了,早日回来便是了。”
小太监说完,立即向朱厚煌深深行了一礼说道:“太后的旨意就这些。”
朱厚煌说道:“知道了。”他一甩手,身边的几个小太监立即离开。朱厚煌跪倒在地,说道:“臣谨遵母亲之命,此去定然平平安安的回来。”
朱厚煌话音刚落,就重重的磕下好几个响头。
朱厚煌心中暗道:“看来,今后我能行军大战的时候就太少了。”其实朱厚煌早就有这样的预感了。等东雍真正成为一国之后,朱厚煌再到处乱跑,就不大好了。朱厚煌必须培养出自己的班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