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锋也没隐瞒,直言相告:“童总戎和戚军门临战殃前曾留下密令,让小弟率浙营残部隐入白山黑水之间,效猎户之围猎,专一猎杀建虏,令其不敢窥视关内。”
这还不包括浙营一千多官兵身上披挂的甲胄腰刀及大稍弓。
当时遗弃在浑河战场的明军及建虏甲胄加起来其实有上万副。
可惜当时浙营只有三十多辆马车,时间又紧,所以只搜刮走一千多副甲胄兵器。
现在两千多匹战马已经当成人情送给毛文龙,这一千多副甲胄以及一千多把腰刀就成了累赘,不如索性就一并送给毛文龙,好人做到底。
顿了顿,徐锋又小声说:“兄长只说是在沈阳之战中缴获的。”
“贤弟,你对愚兄如此之仁义,愚兄真不知道如何报答才好。”
顿了顿,毛文龙又一正脸色说:“今后若有用得着愚兄的地方,贤弟只管开口,无论水里火里愚兄绝不会皱下眉头。”
徐锋说:“你我兄弟又何必见外。”
“也是。”毛文龙释然说,“贤弟,你的这份恩情愚兄记下了。”
徐锋当即唤来童威吩咐说:“阿威,分出两千匹战马,并把咱们用不着的那一千多副甲胄兵器留下。”
搁以前,听到这话童威肯定要跳脚。
这都是咱们浙营的弟兄拿命换来的,凭什么白白的送给别人?
但现在,童威却没半句多余的废话,领了军令之后转身就走。
对没错,现在的浙营官兵,包括童威在内,对徐锋就是盲从,因为他们坚信,徐锋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肯定是正确的,他们只需要照着做就行。
不片刻,浙营便分出两千匹战马外加多余的一千多副甲胄兵器。
看到这,毛文龙真有些吃惊,说道:“贤弟,看来你的威信很高。”
如果易地相处,毛文龙觉得他是没有能力让部下交出甲胄兵器的。
因为这么做等同于从部下的嘴里往外抠好处,有几个会乐意吐出来?
但是徐锋却做到了,而且浙营的一千多官兵居然没有丝毫怨言,厉害!
徐锋笑了笑,说道:“兄长,小弟身负使命就不在这里多逗留了,正在渡河的这几万辽民就拜托给你了,还望兄长怜惜这些逃难的辽民。”
“贤弟放心。”毛文龙肃然说,“愚兄理会得。”
“兄长珍重。”徐锋翻身上马,又在马背上一揖。
“贤弟珍重。”毛文龙也拱起手向着徐锋回了一揖。
“就此别过。”徐锋洒然一笑,勒转马头扬长而去。
浙营的千余官兵也纷纷勒转马头汇入到了徐锋身后。
目送着浙营的一千多人马浩浩荡荡的消失在官道上,毛文龙陡然喝道:“张盘!”
一个身披扎甲的千总当即上前,拱手应道:“末将在。”
毛文龙喝道:“即刻向广宁报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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