遏必隆感觉脑子有些乱。
什么情况?话都不说上来就突施冷箭?
咱们镶黄旗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号人?
大家都是镶黄旗披甲人,有必要这样下狠手?
这个时候,就能看出上过战场与没上过战场的区别来了。
如果换成韩代或者额亦都的其他儿子,就算一时弄不清楚对方路数,但是只凭对方突施冷箭这一条就会果断的反击。
你要我死,我他妈就不让你活!
但是遏必隆毕竟还年轻,没上过战场。
遏必隆甚至还天真的想要跟对方理论。
“欸欸欸,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下死手?”
“知不知道这是谋杀罪?大汗知道了饶不了你!”
看到对方再次挽弓搭箭,遏必隆甚至还想吓阻:“住手,再敢在汗宫之前肆意妄为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
徐锋却没有丝毫的手软。
“全杀了!一个不许留!”
一声令下,身后跟进的五十多个浙兵以及二十多个辽兵便纷纷挽开大稍弓,七八十支冷森森的破甲箭头瞬间对准了前方的十几个建虏余丁。
面对近百支锋利的箭头,汗宫大门口的建虏终于是慌了。
“回去,关闭汗宫大门!”为首的那個建虏大吼了一声,转身就跑。
“晚了!”徐锋狞笑一声,曲起的右手拇指陡然一松,扣于铁扳指上的牛筋弓弦便梆的一声弹回去,伴随着这声闷响,扣在弓弦上的破甲重箭也在转瞬之间由静止加速到了每秒六十米的高速,然后挟带着刺耳的尖啸射向前方。
二十多步的距离转瞬即至,用时不到半秒。
眨眼间,三棱破甲箭便从对面那个年轻建虏的背心贯进去,直接深没及羽。
那个年轻建虏的棉甲中间虽然镶嵌了铁片,但没有护心镜,所以徐锋的这一箭直接就硬生生的挤开两块铁片钻了进去,贯穿整个胸腔。
三棱箭簇在贯穿胸腔的同时也搅碎了心脏。
那个年轻的建虏奔行两步,便颓然摔倒在地。
心脏破裂所导致的大出血,瞬间让其丧失行动能力。
徐锋的目光却没有在这个年轻建虏身上多逗留哪怕半秒钟。
翻身下马再大步冲上台阶,接着一脚从年轻建虏身上踏过,整个过程中徐锋早已经将大稍弓收回到撒袋,又从刀鞘拔出那把陨铁宝刀。
一个披甲建虏挥舞着腰刀从大门内迎上来,当头一刀斩下。
可能是因为时间太过仓促,这个披甲建虏没来得及戴钵胄。
徐锋只是一个简单的躲闪,便躲过了披甲建虏凌厉的一刀,接着反手一撩,将披甲建虏的半个脑袋自下颌往上切下来。
披甲建虏便立刻僵立原地,肩膀上只剩下半颗没脸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