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惠世扬是左给事中,本来就是都给事中不在时候主持礼科的。
再说……
欺负他对杨都督来说属于难得的娱乐。
把一个东林党五虎将逼得走投无路,这是多么令人愉快的事情。
而武献哲这帮陕西举子同样抱着恶趣味而来,惠世扬身为一个陕西人,却在这种关乎乡党利益的大事面前,选择逃避甚至出卖乡党,这样的人不欺负那简直天理难容。
“元儒公,我给你疗伤了!”
武献哲大声喊道。
后面陕西举子们一片起哄的喊声。
武献哲毫不犹豫地扎下。
惠世扬的身体猛然抽搐了一下,然后很是僵硬地挺着,看得出双拳握紧手臂不断颤抖……
“再扎!”
一个陕北口音地说道。
武献哲笑着又拿起一根针,紧接着在惠世扬另一个位置扎下。
后者依然没出声。
“狗日的,再扎!”
另一个举子一边撸着袖子一边说道。
武献哲看着自己的盒子,终于精心挑选出一根特殊的针,对准了惠世扬的某个穴位狠狠扎下去……
“嗷!”
惠世扬骤然间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然后他就像是诈尸般,猛得从门板上坐了起来。
“神医,起死回生啊!”
杨信一挑大拇指对着武献哲说道。
武献哲谦虚地拱手向四周致意。
而坐在那里的惠世扬眼角泪水缓缓地流下来。
“元儒兄,恭喜你,升官了,陛下的圣旨,升你为礼科都给事中,你这腿脚不方便就不用起来跪接了,另外陛下口谕,如今礼科事务繁重,缺少陛下信得过的忠臣主持,故此要你无论如何都必须立刻过去,杨某就是陛下特意派来接你去礼科的,你看是给你找个马车还是直接抬去?”
杨信说道。
“杨都督,你们就放过我吧!”
惠世扬哭着趴在地上说道。
“元儒公,您这话从何说起,杨都督不过是来传旨,顺便接您过去,又不是把您往火坑里面推,何来放过不放过的。咱们都是乡党,这里还有不少举子是延安府的,也就有话直说了,您说到底也是个陕西人,您跟他们关系再好那也是隔着几千里的,远亲还不如近邻呢!
您如今没有别的路。
您必须得帮乡党,否则乡党可不敢保证会做什么!”
聂慎行说道。
“元儒公,您是咱们延安府出来的,咱们延安府的都是直爽性子,最容不得那些吃里扒外的,对这种人咱们乡党要说扒了他祖坟,这也不是做不出来的,咱们两家也算世交,晚辈还得称您一声叔父,您要是做了这样的人,那晚辈可就真得大义灭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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