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同时,那些下马的骑警开始抬着梯子冲向左阙,就在上面勋贵家奴的混乱尖叫中,把一张张梯子搭上,然后开始迅速攀爬这十几米高城墙。偶尔有胆大的家奴开火射击,骑警零星坠落,但这种战斗的烈度和辽东没法比,对于这些百战之余的老兵来说,最多相当于苍蝇骚扰。
话说这些可全是真正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进攻建奴那些山城时候后者可都经常战斗到最后一个。
那才是战斗。
这顶多也就是个斗殴。
而且上面已经被手雷炸乱,紧接着第一个骑警登上左阙,这家伙看着依然乱做一团的对手,发出一声很亢奋的吼叫,拎着铁锏直冲过去。
一个胆大的家奴举着火绳枪,哆哆嗦嗦地还想瞄准。
那骑警手中铁锏瞬间飞出,十斤重的铁锏正中他脑袋,倒霉的家奴连惨叫都没发出,就在脑袋上的鲜血迸射中倒下。那骑警上前一步,捡起火绳枪对准前方扣动扳机,在对面几个已经开始逃跑的家奴尖叫中,倒提着打空了的火绳枪,就像拎着一根大棒般狂砸过去。
后者彻底崩溃了。
几乎同时右阙也出现了第一个登上城台的。
同样的结果。
在手雷爆炸中已经乱做一团的勋贵家奴们,在骑警登城,并且抡着铁鞭或者铁锏冲向自己的一刻,就毫不犹豫地崩溃了。
没有一个敢于迎战的。
所有人都在逃跑,连那些负责指挥的都一样,实际上他们跑的更快。
“居然还想靠着这些乌合之众搞政变,真不知道谁给他们的勇气,蠢到如此地步,他们的老祖宗都能被气的从坟里爬出来啊!”
曹文耀感慨着。
“不然怎样?
做下一个魏国公?
他们自己心里有数,一个个都是富可敌国的,随随便便一个爵臣家抄没,都够朝廷维持俩月,如今不是从前了,江浙归了大王,陛下也罢,朝臣也罢,统统都少了最大的钱袋子,想要维持下去只能从别的地方捞,但这柿子肯定得捡软的捏。
这京城还有谁是比他们更软的柿子吗?
这京城还有比他们更肥的羊吗?
他们不趁着这个机会动手,早晚会等到别人的刀子,就算镇南王不来,难道朝廷就能忍住,看着身边这一堆肥羊不下手?九千岁早就吩咐了,要锦衣卫留意着这些勋贵,以防备没钱时候宰一个先撑过去,过去有镇南王在外面每年宰肥羊送银子进内库,现在没有了这个进项,九千岁只能自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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