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白将洗漱用具往屋里一放,道:“要不,我们两个也出去吃饭吧!昨日哥哥请我,这顿由我来请哥哥!”
马正当即同意,道:“只是吃饭,酒就不喝了!”说罢,揉了揉肚子又道,“宿醉未醒,肚子里难受的要命,只想吃些热呼的,酒是一点也喝不了了。”
二人出了国子监,马正提议还去昨夜的那家小酒馆吃饭,李飞白一口否决。
昨夜鉴于是马正请客,而李飞白又看出马正囊中羞涩,所以找了家破败的小酒馆吃饭。饭菜便宜倒是十分便宜,味道着实一般。
李飞白虽对吃上不怎么讲究,但请客吃饭绝不将就,何况马正还有提炼煤油的独门绝技,那就更不可能将就了。
他要带马正去吃顿好的!
二人顺着大街走,每经过一间酒楼,马正就说:“这家吧!”李飞白却不满意,继续往前走着。
正走间,迎面突然急急忙忙跑来一个中年人,瞧衣着打扮应该是做小买卖的。看到他们两个,先是一怔,随即叫道:“马哥,终于找到你了!”
马正喜道:“这不是徐家兄弟吗?急急忙忙的去干什么?正好我们要去吃饭,不如大家一块!”说罢,想到这顿饭是李飞白请,自己擅自邀请别人着实不妥,又问李飞白的意见,道:“这是我家邻居,一个院子里住着,关系处得跟一家人似的!”
李飞白点头同意。
马正上前一步,挽住姓徐的胳膊,道:“相请不如偶遇,走,咱们一块吃饭去!”
姓徐的却一把甩开马正的手,道:“都什么时候了,哪还有空吃饭!马哥,你家出事了,出大事了!”
马正心头一揪,道:“我家出事了?出什么大事了!”
姓徐的道:“我刚才在来的路上,还在想,国子监岂是我等平头百姓能进的地方,只怕急急忙忙赶来报信,到时进不了国子监,通知不了马哥,终究白忙活一场!天幸,竟在这里碰到马哥,能够把信送到,算是没有白忙活!”
李飞白眼瞧马正急于知道家里出什么大事,可姓徐的就是不提重点,道:“别说这些没用的,到底出了什么事!”
姓徐的这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徐徐道来!
原来,马正来国子监读书,并非是一个人来的,而是一家老小一起来的。说是一家老小,其实亦就一家三口,除了马正与妻子之外,还有一个刚满十六的女儿。
三人在国子监附近租了一间小房子居住。
平时,马正在国子监读书,他的妻子儿女则替大户人家浆洗些衣服贴补家用。
这一日,马正的女儿去送浆洗完的衣物,回来时碰到一伙泼皮无赖,当街遭到调戏!马正的女儿哪碰到过这种事情,脸色羞红的匆匆往家跑,以为跑到家中就安全了。
谁知那伙泼皮无赖竟尾随到马正家中,见马正家只有两个女人,连个当家主事的男人都没有,一时色心大起,青天白日的就要干出禽兽之事。
马正的妻子叫喊“救命”,大杂院里的男人听到,纷纷赶去救援,抡起家伙就要把这几个泼皮无赖往死里打。
谁知还没动手呢,泼皮无赖中领头的往人群前一站,喝道:“我看谁敢动手!知道你爷爷是什么人吗?你爷爷是顺天府的人,谁若是不要命了,动你爷爷一下试试!”
赶来救援的人不敢动手,那几个泼皮无赖却也不敢在马正家中久呆,得意洋洋的将马正的妻女绑了手脚,装进麻袋中抬走。
李飞白听到这里,气愤填膺的道:“你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人掳走了!”
姓徐的羞愧难当,但还是道:“他们是顺天府的,官府的人,哪个敢拦!我想着马哥在国子监读书,也算是半个官府的人。大家都是当官的,那些人或许会卖个面子,于是赶来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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