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监生们,有的脸上露出羡慕的神色,有的脸上露出嫉妒的神色,有的脸上露出恨的神色。
同样都是人,两个鼻子一个嘴。同样都十年寒窗苦读,说不定他们更用功些,为什么人家就是选监,而他们不是。人家还是常中一甲那个府的府选监生,为什么他们不是。
裴庚也点了点头。此二监生的运气着实不错,本来起点就高,又机缘巧合的替李飞白作证,今后与李飞白这个深不可测的人物交好,有李飞白助力,前途不可限量!
他微微颔首,问道:“刚才的事你们可看清楚了!”
潘思征与盛宣之道:“看清楚了!”
裴庚道:“那二位就讲讲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潘思征与盛宣之对视一眼,互相使了个眼色。
刚才的事他们两个确实看得一清二楚。李飞白站在那站着,一动未动,李成勋忽然就飞扑出去,躺在地上撒泼打滚,诬陷李飞白打人。
二人本来没想多事,只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思观瞧。李成勋如此干,也算替他们两个出了个恶气。能瞧到李飞白被人诬陷而彷徨无助,最后还得委屈受过,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享受。
谁知李飞白还嫌自己死得不够快,竟让他们两个出来作证。就凭那天李飞白所作所为,仅不给面子这一项,他们还没想到修理的办法呢?李飞白自己送上门来,那可就别怪他们两个落井下石,让李飞白明白山雀得罪金凤凰的下场。
潘思征道:“用说的恐怕说不清楚,我们两个用演的吧!”
裴庚道:“也好!”
潘思征与盛宣之就走到李飞白旁边,盛宣之道:“麻烦让一下!”随即用低到不可闻的声音,道:“小子,你完了!”
李飞白无所谓的走到一旁,见马正面无血色,看来十分担心,安慰道:“别急,且瞧下去!”
潘思征与盛宣之一前一后站定,二人给裴庚与吕道夫拱了拱手。
潘思征道:“我演躺在地上的这位仁兄!”
盛宣之指了指李飞白,道:“我演这位仁兄!”
裴庚快速扫了一眼李飞白与李成勋、梁廷举一眼。李飞白十分淡定,李成勋与梁廷举则异常惊恐,不时拿袖去擦额上吓出来汗水。
事情的真相是什么还用说吗?李飞白没有打人,所以才会如此淡定。李成勋与梁廷举做了亏心事,才会吓成这样。
李成勋与梁廷举为什么要诬陷李飞白打人,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他一定会严惩二人,好给李飞白出口恶气。
他的眼里透出杀气,点了点头,让潘思征与盛宣之开始。
潘思征道:“我站在这里,正等着进国子监呢,忽然脖子就被人勒住。”
盛宣之伸出一只胳膊,虚勒上去。
潘思征嫌勒得松,按住胳膊往里压了压,道:“然后他就挥拳朝我的脸上狂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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