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庚道:“吕大人说这话就不对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吕道夫道:“你话中透露的意思就是这样!”
裴庚道:“吕大人曲解我的意思了。现在我俩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到底谁有理,谁也断不清。我的意思是,咱俩谁有理,让监生们来做个公断。同意你的人多的,你就有理。同意李飞白的人多的,就是李飞白有理!吕大人,你敢不敢来个公断!”
吕道夫眼珠子一转,道:“同意李飞白打我有理的人多的,到时如何?”
裴庚道:“那时你就得当着所有监生的面,给李飞白赔礼道歉。”
吕道夫道:“要是认为李飞白打我无理的人多时,又该如何?”
裴庚道:“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吕道夫道:“把他逐出国子监,六代之内不许考取功名也行!”
裴庚道:“自然!”
吕道夫嘿嘿一笑,脸上颇有得色。
自从废除百家,独尊儒术之后,一千多年来尊师重道,都是深植于每个读书人,不,每个大明人心中。
师者,与天地君父齐名,在普通人眼中,更是把师当成父母来看待。
避师者讳,掩师者过,都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师者再有过,你也不能打啊!难道你父母有过错,你还敢打父母,当忤逆子不成?
那可是官府第一重罪,谁敢干出这种事来。李飞白竟干出这种事来。国子监的监生,这些个未来的官们,岂能容他!
所以,他想,裴庚让监生们来辩谁对谁错,简直是拿着鸡蛋碰石头,羊儿自己把自己往虎口送。
此事一出,只怕有七成往上的监生支持他。加上他们是教这些监生的先生,到时一提,支持他们的监生恐在九成往上,就是十成也不稀奇。
先前,他还以为裴庚跟他故意作对,这才包庇李飞白。现在看来,裴庚明明是跟他一伙的,是在帮他。不然,怎会把李飞白往死里整!
他哈哈一笑,道:“就这么办!”
众人陆陆续续从祭酒厢房里走了出来,每个人都露出笑脸。吕道夫不时跟其它人打着招呼,让他们帮忙。
众人满口答应!
一个监生竟敢打五经博士,此风绝不可长!
裴庚也从祭酒厢房里走了出来,没人愿跟他一道走,他也不以为意。想到李飞白交待的第二件事情,用李飞白为饵来甄别监生哪个是皇上的人哪个是杨廷和的人业已完成,他嘴角挂出一丝微笑。
看看天已近午,他没往监丞厢房去,直接去了官火。
官火官火,自是给官员做饭的火房。他叫了几样菜,一碗饭一壶酒,坐在桌前自斟自饮起来。
没有哪个官跟他同桌吃饭,都把他当异类,坐得远远的,暗自对他指指点点,说他简直是官员的耻辱,竟为了一个例监,跟他们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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