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王守仁这等身份地位的人,得人恩惠自会报答,又怎会挂到嘴上。何况刚刚已借郭勋之口说过,他更不会再说什么报答之类的话。也不客气,接过李飞白递上来的药,道:“我看,明早咱们就离开济源,去自己该去的地方吧。在济源呆的时间太久,再呆下去只怕会被乡亲说我不孝。”
郭勋本来还要劝王守仁再呆几天,最少等药吃完,如果病好得不彻底,让李飞白再给想想办法。当听了王守仁最后一句话,也就不好再劝。
这话表面上看,王守仁是怕别人说他不孝,暗地里却是在告诫郭勋,你再呆下去皇上会不高兴,以为你是个不听话的不忠之臣,那就不好办了!
郭勋是个世家子弟,又身居高位,自是知道守制这种事,对于似王守仁这种大官来说,都是可为可不为的。毕竟五品往上的官位,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你回家守制三年,回来时哪还有你的立足之地。
所以,凡父母亡的官,能瞒则瞒,实在瞒不下去,还可肯请皇上“夺情”。如王守仁这等,一听父亲亡了,马上挂官帽回家守制,实乃一等一的大孝子。回去晚了几天,别说亲戚近邻说不出什么来,大小官员也说不出什么。
他就不同了!他是奉圣命回京的,迟迟不回,皇上心里不高兴,也给朝廷上别有用心的官们落下口实。
郭勋叹了口气,道:“那就这样吧!”
一众人等,在王定一家吃了晚饭,李飞白告辞离去。第二天天还没亮,李飞白领着秦猛,各搬着一个箱子前来送行。
郭勋看着李飞白把那个箱子径直搬到自己的车上,秦猛搬着另一口箱子放到王守仁车上,眉头不由的皱了皱。上官离去,下官给上官送礼,这种事常有。下官送礼了,或许会挨上官一顿训斥。若下官不送,上官反而会怪罪,以为下官不重视他。可,他是十分赏识李飞白的,而李飞白又治好了王守仁的病,两人都以叔侄相称了,李飞白还来送礼这一套,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李飞白以为他或者王守仁不懂得知恩图报的意思,怕他们忘了他的功劳,因此送来厚礼提醒他们不成?
郭勋不悦的指着那口箱子,道:“飞白,还是把拿回去吧!”
李飞白道:“郭叔叔、王伯伯,这是小侄做得一些小玩意,专门孝敬两位叔叔伯伯的。要是你们用着觉得好,还拜托二老替小侄打打广告。”
郭勋一时没明白广告是什么意思,便没在说什么。和王守仁上马,一同朝东边而去。到了内乡县,二人告辞,一个过黄河往开封府而去,一个继续往东,朝卫辉府方向而去。
到了晚上,打尖吃饭的时侯,郭勋坐在客栈的桌子前,一边喝茶一边看着随从把车子里的东西往屋里搬,又看到李飞白送的那口箱子。他招了招手,让随从把那口箱子搬过来,又命随从把箱子打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