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大家都熬了很多年,才坐上这封疆大吏的位置,谁也不愿意就这么白白的把这位置给丢了。
浙江省的布政使、按察使、都指挥使纷纷立在前头,作为地主的杭州知府范仲平,反而是被挤到了一旁。
当朝的亲王,权力最大的亲王,又是朝廷钦差锦衣卫指挥使,那都是见官大三级的标准,所以这码头上所以人头攒动,但却也少不了防护的力量,典史和巡检们神色紧张的带着百十个衙门,还有士兵,守在一旁维护秩序。
玄黄团龙旗刚刚映入眼帘,人群就开始骚动了起来,三司大人和诸位官僚提起袍子,缓步走下石阶,走到码头之上,大船一靠岸,就有人开始欢天喜地的放起了鞭炮,组织锣鼓队,声乐喧天。
大船的踏板重重的放下,连接在大船和码头上,百余名锦衣卫在两名百户的带领下率先下了船,分立于两侧,神色严肃,单手按刀。
朱松悠悠然地走下船来,浙江布政使周通、按察使吴千、都指挥使秦泰,纷纷跪地行礼。
“下官参见殿下。”
朱松的三个身份也就只有一个身份不必要这三位封疆大吏下跪,那就是锦衣卫指挥使,剩下的无论是亲王的身份,还是朝廷的钦差,都是要这三位三司大人参拜下跪的。
朱松站的笔直,受了这三位三四大人的礼之后,伸出手来虚扶了一把,三位大人纷纷起来。
“三位大人快快请起。”
三司大人起来之后,浙江布政使当先拱手说道:“殿下一路风尘真是辛苦了,下官浙江布政使周通,与浙江按察使吴千,都指挥使秦泰以及浙江各级官员恭迎殿下!”
“殿下,我等已经在醉仙楼设下酒宴为殿下接风洗尘,还请殿下换乘轿辇,下官等与殿下把酒言欢,开怀畅饮。”
这朱松一路坐船而来,虽说应天距离杭州也不远,坐船也就一天多的时间就到了,可是坐船到底是不比骑马。
朱松坐船只觉得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晕乎的很,此刻下了船,脚踩在踏实的地面上,反而有一种晃悠晕眩的感觉。
“诸位大人实在不是本王不赏脸,本王这一路坐船南下实在是觉得晕晕乎乎,本王现在倒是想沐浴净身,好好休息一下,实在不想劳烦各位大人。”
这几位大人都知道韩王是个香饽饽,就等着这位亲王殿下来好好巴结巴结呢,怎么可能放过这个亲近的机会?
那周通谄媚的笑道:
“殿下,那醉仙楼在孤山脚下,与殿下的钦差行辕相距不过半里的路程,这也是下官等人的一片心意,殿下就不要推辞了吧。”
朱松虽然贵为亲王,不过人家既然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也不好弄得太僵,更何况接下来收盐税,也许还真要这三位大人鼎力支持。
官员品级这个东西,不是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就能当做万金油来用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就算是官大一级人家也有一千八百多个理由等着你,而且也让你挑不出毛病来,更何况现在新朝初立,最好还是不要动不动就动用武力解决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