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元奎咬着牙,气得要死,看着门里的锦衣卫一个个的死死的盯着自己,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一群饿狼盯住了一样,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踏进了这个门,他们就一定会杀了自己。
堂堂东厂厂督,今天气势汹汹地来锦衣卫要人,结果不光没进去,反而还十分狼狈的站在门口,被人用连弩和火铳顶着,愣是进不去一步。
厉元奎气得要死,他转头看向牛福,拼了命的压制自己的怒气。
“我去韩王府要人!你们就在这等着!今天这个人无论如何也必须带到东厂!”
厉元奎说完,把手里的剑交给了一旁的番子,昂首挺胸地朝着韩王府的方向走去了。
钱通看着厉元奎的背影,又看了看这些番子,呵呵一笑。
“诸位兄弟,本官就不陪你们了,我呀那泡了上好的龙井,我会去喝茶去了,你们慢慢等着吧!”
……
韩王府,朱松此刻就坐在院子里和曹清河下着棋,眼看着朱松就要将军了,老曹坐在那一直摸着头。
王府里面倒是没见到穿着盔甲的士兵在。
“殿下,要不咱们这一局和棋了吧!”
“我说老曹,你要不要点脸,我都要赢了你跟我说和棋?想得太美了吧?”
朱松说着,跳马来到老曹的老将身边,眼看着老曹是要完了。
就在这时,有人来报。
“王爷,门外来了个人求见,说是东厂的厂督厉元奎,您看?”
朱松闻言看向一旁的张铁柱。
“你先躲起来,事情交给本王,没有本王的命令你要是敢擅自出来,本王踢烂你的屁股!”
张铁柱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大门的方向,在王府里找了个房间躲起来了。
厉元奎被一路带进了韩王府,朱松的王府算得上是京师里面比较小的王府了,但依旧是雕梁画栋,富丽堂皇,贵气的很。
厉元奎跟着一路来到中堂的大院子,一路上没看见什么士兵,让他心里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大红缎底五爪金龙团纹袍的年轻人映入了眼帘。
朱松站起身来亲自迎接。
“厉厂督,百闻不如一见,你可是皇上创建的东厂的第一任厂督,本王对厉厂督那真是仰慕已久啊!今天见面果然是不同凡响!”
厉元奎一愣,她来的路上幻想过韩王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有可能会摆出亲王的谱,也有可能干脆动用武力把自己赶出去,要不就像是在锦衣卫指挥使司那样,不让自己进去。
可现在一看到这位年轻的亲王,感觉就像是见到了一个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一般亲近,厉元奎虽然没什么政治头脑,但是他也是有人带过的,当年他的干爹就曾经和他说过,不怕那种事事都摆在脸上的人,怕就怕那种明明是你的仇敌,见到了却对待你就像是对待老朋友一般,这种敌人喜怒不形于色,胸有万雷奔腾面却平静如水,是最可怕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