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庸拱手,随后出了王府后院,一路向外走着,走的时候忽然看到韩王府的一个下人对着自己不断的使眼色。
这应该就是锦衣卫安排在韩王府的察子。
盛庸没有搭理他,而是走到了王府门外,从这一千名锦衣卫之中找出了一个人。
这人根本就不是皇宫的什么太医,这人是锦衣卫诏狱的仵作,专门验尸,对于人血和伤情,他的判断有的时候要比太医院的太医还要精准。
“你一会儿跟我进去,去看一看韩王殿下的伤势,还有韩王殿下的寝室之中,地上到处都是他吐出来的血迹,我看不出来那是人血还是其他动物的血。”
“明白!”
那仵作跟着盛庸又重新回到了王府的后院,冯诚一看这个什么所谓的太医穿着的也是飞鱼服,顿时怒道。
“盛大人,你这未免也有点太过分了吧,哪有太医穿飞鱼服的,这分明就是一名锦衣卫!”
盛庸笑了笑解释道:“冯大人,在下没有撒谎,这位的确是太医院派到锦衣卫的太医,毕竟我等这一路从应天而来万里迢迢,我们这一路上难免会有一个头疼脑热的,随队伍一个太医很有必要!”
盛庸说的合乎逻辑,冯诚也挑不出什么办法,只得冷哼一声不去说话。
随后盛庸给那锦衣卫仵作使了个眼色,那锦衣卫看着地上的血迹,又来到韩王殿下的床边,此刻韩王伤口依旧裸露着。
这伤口到底有多恐怖?就连经常在诏狱里面接触尸体和被酷刑折磨过的犯人的仵作,看着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箭伤未免也有点太恐怖了些,这比火铳打的还要吓人。”
旁边的吕医官闻言不屑的说道:“当然了,这箭乃是兀良哈特制的弓箭,上面的倒刺很容易勾住周围的皮肉,若不是冯诚大人有些经验,只怕现在整条肩膀都保不住了。”
“不知这位太医,你有什么办法能够医治殿下?在下愿闻其详。”
那仵作听了之后没有回答,而是半跪在地上摸了摸地上的血,将地上已经干涸的血痂抠下一块,放到鼻子边闻了闻,这的确是人血。
那仵作看向盛庸缓慢的闭了一下眼睛,说明地上的血没问题,的确是人血。
随后那仵作又像模像样的开始把脉,这仵作虽然不是正经医生,但是一般的脉象他还是能把出来的,韩王朱松的脉象虽然平稳,但是虚弱无力明显也是失血过多的症状。
仵作起身,朝着众人拱手。
“实在不好意思,在下对于殿下现在这种情况也暂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在下擅长诊治的是风寒发热,毕竟不是军医,所以对于外伤这类反倒有些不太擅长。”
吕医官听了这话之后白了他一眼。
盛庸见气氛有些尴尬,赶紧说道:“这倒是我疏忽了,毕竟这位太医并不是军医,所以对于刀剑外伤倒的确是没什么经验。”
盛庸说完对其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这锦衣卫下去了之后盛庸想了想,此地实在不欢迎自己,现在这种情况还是需要向陛下汇报一番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