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如若这位陛下这般容易死去,也不会此时此刻握有大乾半副江山。”
“只是,老夫的计划他也已走入圈套之中。”
“势要按照步骤走,大抵大乾皇室的名头便要臭了。”
萧道龄冷冷一笑,缓缓开口说着。
仆人浑身冰冷,根本不敢直视萧道龄,他甚至不知萧道龄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他只知道,为这个计划所铺垫的,可是整个京城数百杀手!
用上百条人命铺一个计划的引子,这该是何等冷血手段?
“怎么?还有事?”
萧道龄侧目看着依旧站在身前的仆人冷冷发问。
愣在原地的仆人此刻方才清醒过来,他连连摇头答道:“并无。”
“下去准备准备,老夫也该上早朝了。”
萧道龄挥手示意仆人下去。
仆人微微点头,随即快步走出书房之外。
萧道龄的马车抵达宫门之时,这里早已经聚集文武百官。
只是在场众人脸色皆是惨白各自与自己相熟官员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
“也不知陛下是否在这等袭杀之下受伤?”
“大抵是有的,如此凶险袭杀,便是身子不曾遭受影响,便是恐吓都能吓得陛下心中不安。”
“你们可别忘了,我朝不就有位新帝年少遭刺杀,自此那方面能力尽丧,这才使得权利旁落?”
“可不敢胡说,此乃皇家秘史!”
一侧同僚压低声音示意同伴不要再说这些。
那位同伴亦是心有余悸,捂住嘴巴微微点头,察觉到自己的多嘴。
“开城门!”
伴随两侧禁军低吼,宫门缓缓打开。
百官陆陆续续走入大道,朝金銮殿方向走去。
“臣等拜见陛下!”
当百官亲眼得见许景之时,才发现这位陛下甚至连龙袍都不曾换上,脸色更是阴沉得能挤出水。
如此一来,更是从侧面佐证了如今京城之中被传得沸沸扬扬的许景遇袭死里逃生一事。
“怎的?诸位这是遗憾?遗憾朕并未死在袭杀之中?”
许景环视在场百官,笑容森冷。
“不敢,陛下福大命大,能从袭杀之中逃出生天自然是一件大好事。”
许景那诘问,吓得个有心事的百官纷纷低头,连连恭维。
“朕看尔等那姿态,可不似对朕活着回来高兴。”
“既然尔等皆知朕遇袭一事,朕倒想问问,尔等可知何人插手此事之中?”
许景扶着龙椅俯身望去。
在场百官人人哑然,无人开口。
一来,他们对于此事一无所知,自然也就无从开口。
二来,便是这位陛下俨然就在气头之上,如若此时开口,不是自讨没趣?
“很好,朕料到尔等不见黄河心不死。那便等着。”
许景冷笑一声,不再言语。
这一暗示却让在场百官心头一颤。
“等?等什么?难不成,这位陛下已抓住什么细节?”
“又或者,这根本就是许景借着刺杀一事要大肆清理朝堂?”
一想到前些日子,百官与萧道龄走得极近。
而这位又是许景心中一根刺,曾参与此事的官员人人神色闪烁,似有难言之隐。
“不知陛下在等什么?”
金銮殿内寂静无声时,萧道龄忽然站出,直视许景。
“自然是等那知晓到底何人袭杀的杀手被押送到此地。”
“亦或是萧宰相这是要自认?”
许景眼神冰冷与萧道龄对视。
“臣只是有一事想得到陛下佐证。”
萧道龄笑容诡异,平静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