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陛下,臣之所以不批,皆因戴大人所需银钱之巨足足要五十万!”
林长河想不到,戴星河居然会在许景面前参自己一本。
此刻,已经走投无路的林长河也不再隐瞒大声将戴星河所求数目一五一十全部说出。
“五十万?戴大人,此事可是真的?”
许景冷冷盯着戴星河诘问道。
“禀报陛下,此事属实。这个数目臣并非故意夸大,而是所需金额的确就是如此巨大。”
戴星河昂首挺胸一五一十回道。
“五十万?这话还真敢讲!”
“这戴星河胆子真大,当着陛下是面也敢胡说八道。”
一侧,百官听到戴星河所说数目也都一惊,随即窃窃私语起来。
“戴星河,你可知五十万是多大一股数目?”
许景眼神冰冷,盯着这位地方父母官冷冷诘问。
“臣知晓,五十万足以让十万百姓平安度过半年,足以于一洲之地兴建三百所蒙学场所。足以装备八千士卒。”
戴星河一五一十将自己所知说出。
“既然你知这五十万之巨,朕倒想听听,为何修筑堤坝需五十万如此巨额?”
许景满意的点点头,继续问。
“陛下有所不知,本官前几任都中饱私囊贪墨极大。以至于黔江各处堤坝皆已是破碎不堪。”
“臣所求五十万,绝非修筑一处堤坝,而是三十余处!每处堤坝需从头到尾完全重建。”
“臣不敢保证自此以后,高枕无忧却敢以性命担保,百年之内黔江将再无水患!”
戴星河一五一十高声解释着。
“好,朕可以答应你。不过,你也得给朕拉下军令状,若出了问题,朕要你项上人头!”
许景仔细打量这位年过半百老头子。
对于此人,许景多少有些了解。
戴星河本是昔日的天才,仅二十岁便功成名就,成为状元郎。
刚刚为官,便任东洲知府一职,前途近乎无可限量。
可偏偏此人性情刚硬,全然不给萧党半分颜面,更无与之同流合污的意思。
以至于往后数十年都被按在京内任一个不足七品的小官。
直到最近,才再被许景任命为辽东知府。
许景之所以会相信戴星河也因此人的刚毅与清廉。
若是旁人,许景只怕早已经将其逐出金銮殿痛打一百杖剥去官职了。
“臣代辽东二百余户百姓多谢陛下!”
戴星河听闻许景点头答应,忙下跪冲许景高喊道。
“陛下,国库之中根本拿不出那么多的钱。”
林长河此刻却是小心翼翼提醒许景。
“此事你不必管,朕自有手段。”
许景摆摆手示意林长河不必理会此事。
同时,许景平静扫了一眼在场其余人淡淡问:“如何?可还有其他事宜?”
“陛下,臣的确有一事要奏!”
就在此时,箫长弓快步上前,行礼说道。
许景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他知道今日的重头戏要来了:“说。”
“陛下,如今大乾内外皆是混乱,臣认为当将宰相召回,尤其辅佐群臣。”
箫长弓大义凛然开口说道。
“尔等也是这么认为的?”
许景扫了在场所有人一眼,冷冷诘问道。
已经与箫长弓约好要替其出头的官员此刻被许景眼神扫过都缩了缩脖子有些战战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