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审?何人犯了大罪?”
萧道龄眉头微皱,只觉得心中隐隐有些不安,随即继续问道。
“并非京中官员,似乎是牵涉入贪污案件之中的各地知州已被押送入京。”
“陛下并不打算拖延,好似要在今日处斩这群罪人。”
管家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撇了萧道龄一眼,战战兢兢开口说道。
“知州?不是理应移交大理寺?我都快忘了,这位陛下行事作风捉摸不透,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萧道龄冷笑,暗暗自语。
管家哪里敢说什么,只能站在一侧陪笑。
“笑什么?还不给老夫备马?”
萧道龄扫一眼站在自己跟前的管家一脸尴尬的笑,气不打一处来,冲着此人怒斥道。
“小人这就去准备。”
管家被萧道龄这一喊吓了哟哆嗦,连滚带爬往外跑去。
不多时,萧道龄已经骑上高头大马直奔午门而去。
“陛下,就在此地会审,会否有些不妥?”
早已被许景命锦衣卫强行带到此地的京兆尹府与大理寺卿都脸色发白,看着台下那一双双眼睛,心里直发颤。
在万民面前会审,他们哪里还有胆子徇私,这里近万百姓,一个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们淹死了。
可若不手下留情将这群知州尽数处死,却是要得罪无数大人物的事情!
须知,这群能够干到知州的官员一个个皆是朝中三品大员,不少皆是出自如今朝廷六部的家族,甚至一些还是萧道龄亲自教导的学生。
其中牵扯的关系根本不是一两句话就能简单说清的。
这两位连正四品都还不是的小官心中诚惶诚恐,唯恐做完这一档子事,他们连第二天的太阳都看不见。
“怎么?在此执法有何不可?难不成,尔等所做之事愧对天下黎民?”
许景斜眼冷冷看着两位官员淡淡问。
“自然不会,只是臣等只觉不妥。不如押后再议?”
两位官员战战兢兢说道。
“朗朗乾坤之下,诛邪除恶才是正道。若两位大人没这个胆子,只管告老便是。朕自然会找人接替二位职务。”
许景眼神冰冷慢悠悠开口。
与许景那足以吓死人的眼神对视,二人都吓得一哆嗦连连摇头:“谨遵皇命不敢不从。”
“把人押上来。”
许景不再去看二人,冲台下农民军喊道。
不一会,十余位手脚都被镣铐锁住的官员被一个个押到许景面前。
“陛下,您不能就这么杀了我,我对大乾居功至伟。先皇更是曾给臣赐下免死令,可免死罪!”
一位身高马大,即便一身破烂衣裳都掩盖不住威严的中年人男人朝台上许景高喊道。
“可笑,免死令的确可饶你一次死罪。尔等在场官员,何人所犯之罪仅有一件?不过数件累加,罚无可罚。”
“便是朕免除一罪,你一样要死。”
许景冷笑看着这中年男人冷冷开口说道。
“陛下不可!处理朝廷命官不可这般胡来。”
就在许景即将开口,要开审之时,一个声音自人群之中发出。
许景抬头望去,却见人群之间,萧道龄骑着高头大马正在靠近。
而在其身后紧随而来的,是朝堂之中的二品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