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的季布真的是感到难以置信,桓楚与项梁对上之后四天内没了三万多兵力,后面更是兵变连连,这样桓楚还能继续作战,搞得季布都不知道是该觉得桓楚厉害还是管制部下无方。
战时兵变啊,这是足以让一支军队从内部崩溃的大事,桓楚能在不断兵变中抵御项梁,能说桓楚没有能力吗?可是有能力军中又怎么一直出现兵变?实在是不好判定了。
桓楚有苦说不出来,楚军的建制就是这个样子了,顺风战的时候那些右领打得比谁都凶狠,遇到不顺为了保存实力抗拒军令是常有的事,项梁连续进攻早就把那些右领的锐利打没打怕了,桓楚再不断强硬右领带兵作战,砍了不遵命的右领,能不引起兵变吗?
“也就是说桓公手下能用的兵卒只有一万三千多,余下那些人非但不是助力还随时可能反水?”季布也有目瞪口呆的理由,他也是楚人,可是吕哲军中楚人不少,没出现过抗拒军令的事情,军中兵变更是不用想。
与是什么人无关,并不是说楚人才会这样,而是制度的关系,以前季布或许不懂,在拥有严明军律又有强力约束的秦军样板军中待久了,现在的季布却是一想就搞明白了。
桓楚脸色不好看,他觉得会造成这种结果还不是季布迟迟不率军来源?要是一早就有援军,战事虽然可能依然不顺,但是至少不会搞得众多部下心理崩溃。不过他无法说什么,只能绷着脸僵硬地点头。
芥蒂啊,真的有芥蒂了,桓楚认为吕哲是要削弱自己的嫡系,好为以后管束自己和真正的掌握庐江郡做铺垫,特别是与桓英一阵交谈后,这种想法更加的坚信,只是现在已经不容人去做过多的计较,他只有选择一路走到黑了。
“那……桓公要拿那些随时可能反水的部队怎么办?”季布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哼呵呵?”桓楚能怎么办?只有安抚。他目光锐利地直视季布:“季统领要楚怎么办?”
“为今之计……”季布怎么能看不出桓楚很不爽?但是他话还是该说:“我们又要对付随时可能发动进攻的项梁,又要提防随时可能反水两万余人,为今之计是丢下他们,我的本部与桓公的人找机会后撤?”
“什么!?”桓楚还以为季布会建议将那些人丢出去送死呢,没想到是要后撤。他怪异地看着季布:“吕公不是率军深入会章郡吗?我们这一撤,包夹之势破了,项梁若是不追击,而回军与会稽来援的楚军围攻吕公,你身为部下……”
“桓公,布对主上的忠诚不容质疑!”季布不让桓楚继续说那些诛心之言,他道:“来援助桓公的部队不止布这一支,后面还有五万在来番阳的路上,现下我们待在这里,内忧外患之下不是项梁的对手,暂时的退却是为了能更有力的对付项梁。”
“吕公呢?”桓楚不解:“要是项梁回军攻打吕公呢?”
不是桓楚有多关系吕哲,而是吕哲现在不能有事,吕哲一死南方无人能够再抗衡项氏,到最后桓楚一样是要倒霉。
“主上?”季布嘿嘿一笑:“主上敢于深入,那自然是有后续安排。”
桓楚愣了许久,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好魄力,以自己为诱饵,诱使项梁前去……”,他明白了,吕哲肯定是有什么难度不能消耗太多的时间,因此以身犯险创造出会战级别的大战,输赢都在短时间内结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