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是路,项伯对南陵城的水利系统也是好奇的要命,他特意地观察过那些空中水渠,喝这种方式输送进城的水绝对不用担心喝到屎尿或是其它的秽物,而似乎城内那些沉井的沉淀系统也有着特殊的作用。
听说,只是听说,吕哲要在南陵城建立众多的公共澡堂,似乎是每百人至少要有一座澡堂。
说实话,建立澡堂什么的项伯觉得那纯属是钱多没地方花,他关注这条消息也恰恰是惊讶于吕哲的钱多。
财帛充足代表着什么?代表只要有商路吕哲就不会缺乏物资,不管是零零碎碎的生活物资,还是战马、粮食这一类的战略物资,付出足够的财帛有的是人千里迢迢的送来。
这里又要衍生出一个话题,项伯还听说吕哲要大修道路,说是要把治下各郡用宽至少十丈的驰道规模连通。这还只是吕哲治下,听说还与魏韩两国有过沟通,建议魏王、韩王出人力,吕哲出财帛和物资,要将驰道修建到陈郡和泗水郡。
陈郡和泗水郡啊,项伯就是瞎了眼也能看出只要道路修通了,吕哲以后想要出兵中原也就有一条能够快速行军的道路出来,那分明是在为进军中原进行战略伏笔。
魏王和韩王没有理由拒绝吕哲的建议,毕竟吕哲要是想要攻略陈郡和泗水郡绝对是以碾压的姿态,更别谈吕哲的理由很充分,没有一条好走的道路怎么将援助的物资送抵,魏韩两国需要援军的时候吕哲也能借着一条好路快一点让援军抵达。
哪怕是明知道道路建城吕哲想侵略会更快,项伯就是脑子被门夹上十次都能料定魏王咎和韩王成不会拒绝。这与什么远忧近虑一点点的关系都没有,只是简单的一种权衡后的选择,就是智力一百八十的谋士都不会用远忧来作为拒绝的理由,毕竟他们参与逐鹿的希望已经低到不用去争取,巴结住一个强者的大腿活下去才是最佳的选择。
来到大厅门口,项伯和景驹停了下来。
项伯纳闷地发现在冷飕飕的天气里景驹额头满是汗水,且景驹抓着王节的手在颤抖,抖得王节上面的羽毛和猛兽尾巴一直颤啊颤的。
“不、不进去?”景驹什么时候走过这样的路?这不到两百米的前庭路过的每个凶悍卫士都用看羔羊的目光看,养尊处优的人没软倒在半路上已经算是有胆子了。
进去?项伯觉得景驹是吓傻了,按照邦交进入建筑前叫宣传,进入了建筑物带来会谈殿前还有一个叫宣入的礼节,直接走进去被砍死都没地方喊冤去。
景驹怕是怕,可是没有怕到这种份上。他哪怕是楚国还在时,以他的身份几乎是没有出使他国的可能性。而他又没有必要去学习一个使节该有的知识,是真的不知道有这么一个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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