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算了，你有种。”看着楚灵然跪在地下低着头，一副有种你砍死我的表情，赵亥说道。

“朕，看在曹景春，看在二十几个学子的身上，朕放你一马。”

“这些事情，朕就不查了，不管你跟刘渊有没有牵扯，朕不想管，你们楚家，只不过是小鱼小虾。没有最好，有，也只有这一次豁免机会。记住，这机会是曹景春还有他的众多同僚给你们的。”

“若下次被朕查出来，你们楚家有半点跟反贼牵扯的证据，楚家一门上下，人头落地！绝无饶恕！”

赵亥说完，再次转过身，一言不发。

后面的公孙剑冲上来，恨不得一脚把这忤逆不道的娘娘腔踹翻带走，奈何赵亥在面前，他也不敢造次。

就在公孙剑暗中一掌打在楚灵然身上，准备把他带走之际。

赵亥忽然转过身来，指着楚灵然笑道：“既然你不愿意入朝为官，可愿意拜朕为师否？”

公孙剑赶忙放开怀中的楚灵然，有些后悔刚才打了他一掌。这家伙若真成为了天子门生，自己也不敢轻易招惹。谁知道他未来官能做到多大呢？若到刘渊那一步，几本奏疏就能收拾自己。

“啊？这？”楚灵然有些不知所措。

“你啊什么啊？难不成，你连这也不答应，还是说，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赵亥看着楚灵然，目光霸气睥睨，让楚灵然不敢拒绝。

“陛下，并非，并非如此。”楚灵然急了。

自己是个女儿身，决不能在大秦为官，因为自古以来就没有这样的先例，这是大逆不道之事，天下百姓也不会服，而且最后会成为欺君之罪，九族被诛都是有可能的。

赵亥看他迟疑半天，仍旧没有开口，“你怎么回事？你不愿意是不是？”赵亥冷声问道。

“陛下！并非如此！陛下，学生，学生愿意拜陛下为师！”楚灵然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拒绝，便硬着头皮咬着牙答应下来。

他说完，对着赵亥恭敬的跪下来，行拜师礼，口称老师。

楚灵然此时此刻，脑袋都是昏的，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之前要女扮男装，跑去跟那些读书人，交流天下大事，赋诗作文。

现在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却下都下不来。

赵亥看着楚灵然，也是满意的点点头，曹景春拿命担保的人才，赵亥自然是不想放过。

赵亥收下他们做天子门生，一是可以彰显自己礼贤下士的在外名声，二就是，这些人写的诗文辞赋，在整个咸阳城，乃至整个大秦的读书人中间，流传甚广。

因此掌握了他们的笔，就相当于掌握了大秦比较重要的几个舆论点。

赵亥走过去，两只手抓住楚灵然的胳膊，把她扶起来。

楚灵然手臂不自然的颤抖，嘴角也在抽搐。从小到大，楚灵然可从来都没有让哪个除了自己父亲以外的男子碰过自己的手。

赵亥扶她起来，“以后，朕会定时召见你们，来为你们讲课。同时，我们也是亦师亦友，共同赏花游玩，微服私访，畅聊国家大事，还有民生百态，你可愿意？”

“愿意，陛下，草民十二万分个愿意。”可楚灵然嘴角的苦笑，怎么看都不像是愿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