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予在暗中警惕着刘玉儿,自然不会轻易相信刘玉儿的话,他满脸警惕地看着刘玉儿。
“看来,你跟十王爷的关系,也并没有我想象之中得那么牢靠。”
“你有什么明路,倒是说来听听。”
刘玉儿停下自己的脚步,看向张予,“十王爷想要利用你,所以使了一招毒计,将你拉上了贼船。”
“以你背着陛下在暗地里,跟十王爷的那些来往,若是事情败露了,你也难逃一个死罪。”
说到此处,刘玉儿的双眼之中,尽是狠厉之色。
“如此,倒不如跟我合作,来个将计就计,直接把十王赵皓吃下来,再圈地自治,号令天下群雄讨伐赵亥。”
“自立为王,岂不美哉?”
“闭嘴!”张予目光之中爆出一团烈火,熊熊灼烧着,仿佛能够把他目光所至盯着的人全部烧成灰烬。
刘玉儿满脸无所谓的样子,看着张予,玩弄着自己的手指,笑着说道:“无所谓。”
“张郡守,你自己好好斟酌考虑吧,我也不多跟你废话了。”
“现在的你,早已经没有选择的权利,切莫以为你真能够跟十王爷掰手腕。”
“他敢让你来接亲,早就是算准了你一切的反击手段的。”
“你若是不肯帮他,你就得跟着他一起死。”
“这些年你跟他的来往,他每一笔可都是记得清清楚楚。”
“你若是想从他的手里讨到什么好处,那完全是做梦。”
“哼!”
“我不用你来教我。”张予怒声说道。
“从来没有人,可以威胁本郡守,即使是十王爷也不例外。”
“你以为我会就此妥协吗?告诉你,只要我现在抓了你,进宫内举报十王赵皓,那么便是将功补过。”
“陛下会看在这太原军马十几万的份上,饶恕于我,即使是陛下,也不愿意轻易来得罪我。”
刘玉儿不屑地冷笑,看着他鄙视说道:“你不过就是一个匹夫而已,心中毫无半点丘壑,难怪一辈子只能为赵亥那昏君看守大门。”
“在这地方,你一辈子也出不了头。”
“你说什么!”张予双目圆睁,愤怒地说道。
他双眼之中,再次喷射出愤怒的火焰。
“说你愚蠢,你竟然还不肯承认?笑煞我也。”刘玉儿掐住张予自大的心理。
“我刘家,就是因为手上权力太大,让赵亥感觉到了威胁,才被整个处理掉了。”
“你张予统治太原多年,在这太原咽喉之地,可以说是不折不扣的二皇帝。”
“你兵强马壮,手底下十几万的精兵,划地而治,若要反叛,立即就能威胁身在咸阳城的赵亥。”
“你认为,赵亥若是抓住了机会,会放过你这个太原郡守吗?”
“自古以来,帝王就是薄情之人,他会铲除每一个可能威胁到他皇权的人。”
“你拥兵自重,现在即使你自己送上门去表忠心,赵亥也会笑呵呵地把你扣留下来,直接处理了你。”
“你敢去咸阳告十王,我敢保证你回不来。”
刘玉儿的声音并不大,却让张予沉默了。
刘玉儿的话,字字掷地有声,让张予无可辩驳。
刘家确确实实就是摆在自己面前的例子。
说收拾刘家,就收拾了刘家,那么大的一个宰相,地位比自己高,作用比自己大,却还是倒了。
虽然最后传出来个什么因为刘渊当了反贼的消息,可谁知道这是不是皇帝给强行扣上的帽子?
自己能安然无恙,也是因为第一地处边远,第二手握重兵,皇帝有所忌惮。
若是自己在咸阳城,恐怕直接就要糟了毒手了。
如今这个情况,自己好像是真的要完蛋了。
他的脸色越发变得苍白,他的四肢越发感觉无力。
十王赵皓还有大秦皇帝赵亥,就像两座磅礴无比的巨山一样,压在他的身上,让他喘不过气。
他发觉,他自己已不知不觉地不觉地卷入了一场,天大的阴谋。
良久之后,他才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前的这个女人。
她单枪匹马而来,干的却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她本身就已在整个大秦被所有的官员和士兵通缉,却还敢这么泰然自若,大摇大摆地出现地出现在自己这个郡守面前。
不得不说,这个女子的心性,着实令人惊讶。
“本郡守跟你合作,放弃十王,也放弃去陛下哪儿投诚,能有什么好处?”
“要知道,我可是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来帮你。”
“九王爷再怎么不济,也是一条巨鳄,实力远超整个朝内的诸多官员和王爷们。”
“而你,现在大势已去,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罢了,我不相信赵皓,又凭什么相信你?”
“现在你还先跑来将你的合作伙伴出卖了,要跟我投诚,你认为,我凭什么相信你?”
闻言,刘玉儿嘴角露出一抹早已料到的微笑,“你面临的已是一场死局。”
“你现在只有跟我合作,才能有称王称霸的机会。”
“若你跟十王赵皓或者跟皇帝赵亥任何一个人合作,都只会落得一个死无葬身之所的下场。”
“而跟我合作,你全家人还有一点生机,看你自己,到底应该怎么选了。”
“这个好处,还不够么?”
“你信与不信,已不重要了,这地方,本就没有一个人可以足够完全的相信。”